俄然,一声碎瓷的声响从右室传来,萧默微微一惊,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小顺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那碗杏仁露打翻在地。
萧默点了点头:“晓得了。”
“三年前臣弟说过,只要太后罢手,臣弟会保太后余生繁华。”
如此也好,形同陌路也好过难舍难分,念及此,这碗杏仁露当食之有趣。
内监颤颤道:“是陛下叮咛的御膳房……”
女官禀报导:“回太后,昨日有人见陛下和萧大人从脉案馆出来,随掉队去检察,发明平王的脉案被人翻了出来。”
流云问道:“说,谁让你送来的?”
“你既然肯息事宁人,又为何要让他晓得?”太后怒指向萧默。
萧默看了一眼窗外,院子里走来的人像是流云,萧默起家出去,出门前叮咛小顺子:“把桌上的东西撤了吧。”
凌浩徐步走入,冷冷开口:“不知太后驾临王府,臣弟有失远迎。”
太后嘲笑:“好个萧默,哀家还迷惑他为何会去太病院,本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竟还不肯放弃,一心想要查到底。”
本日天医堂中仍旧只要萧默一个,萧默悄悄坐在右室中入迷,凌天旭的那句话缭绕在耳边,似阴霾挥之不去。
他们之间,似在背道而驰……
萧默一眼认出,恰是方才送来杏仁露的那人。
太后转过身,扫了一眼萧默,扬唇笑了笑:“哀家是想来看看,景王会为了这来源不明的小子,和长嫂置气吗?”
“萧大人好。”
“别忘了,诬告曲峰的人,是凌浩。”
“奴婢不知。”
这碗杏仁露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若不是她一时不想吃,若不是流云来了,躺在这儿的就该是她。
萧默即道:“不是陛下,他不会的。”
萧默看了一眼那碗杏仁露,现在的凌天旭身处权争当中,他身边的人垂垂多了,而他们之间的相互信赖却少了,萧默不信他的一面之词,而凌天旭亦不信萧默为景王分辩所言的究竟。
萧默用玉玦试了试地上的残羹,这杏仁露有毒,而毒恰是“入梦”。
这个打扫天医堂的内监叫小顺子,其他的主子见到萧默都是一副不敢喘气的模样,只要小顺子会笑着向她打号召。
听风随后返来禀报导:“回王爷,太后请王爷回府。”
萧默骇然,快步进了右室检察,小顺子已没了气味,未几,七窍流血……
太后到底做了甚么,而景王又帮她瞒了甚么,不像是只要平王之死这一件事。
“是,主子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