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爷。”
要说景王能给她多大的官职,萧默开初不知,翻了翻着官职录,连丞相都在上面,可就让她固然选,她也一定敢率性。
前次的事凌浩说要记她一功,问萧默想要甚么夸奖,萧默以没想好为由拖到了现在,这不恰是一个机遇吗?
一来几日,萧默每日凌晨都来这儿与景王坐上一会儿,可他除了安然饮茶外,别的一句话都不说,他费了这么大的工夫收她为徒,就让她每天凌晨陪他喝茶?
萧默惑然:“那些徒弟如何不看?”
凌浩话语平和,不带半分肝火,却让在场的官员听得战战兢兢,谁都晓得景王这怕是要问罪。
景王阅奏折的体例就是让上面的大臣将奏折分类誊抄,他只会看那一本需求他过目标,这一本实在是华侈工夫,不看也罢,如此一来批阅奏折就快多了,萧默早就发觉景王是个很有闲情逸致的人,断不会花大量的工夫在政事上。
李管家难以置信:“太病院判?”
自萧默到凌浩身边,凌浩不管去哪儿都让萧默跟着,与大臣议事也不让她躲避,似给了她实足的信赖。
都说信赖是相互的,可在萧默内心另有一个结尚未解开,那就是平王的死究竟是不是景王所为。
除了喝茶外,王府的文官每日会呈上这么一本册子,萧默看不清上面写的甚么,凌浩翻看以后顺手放在一边,不言一字。
萧默向凌浩提出要讨个一官半职,凌浩没有回绝,随后便让管家送了本燕国官职录到她房里。
另一个大臣出列说道:“王爷,李大报酬官多年,管理过大大小小的水患,加固堤坝确有其效果,或许是临江府阵势特别,当另寻它法,加固堤坝的体例长远,故臣等临时只知如此,想来年青有为的人,定能有更好的主张。”
“如此军机之物,想必不轻易到手,如果真的,又岂会送去万卷阁,徒弟的书室不会放无用的书,而那本书就算是假的也不能等闲别传,除了天方阁,也就只要万卷阁能让徒弟放心。”
萧默说完,殿里鸦雀无声,大臣们敛声屏气地站着,无一人敢吭声。
前次太医说能见到脉案的只要院判以上的官员可见,她如果要讨来这个官位,凌浩会同意吗?
“王爷,这是大学士理出来的奏章,请王爷过目。”
议完事出摄政殿时,萧默瞥见了皇极殿外正了望着她的凌天旭,萧默向他微微一笑,跟从景王拜别。
此言一出,在场的很多官员都成心偶然地看了看景王身边的萧默,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竟能让景王放弃攻打祁国,只为收他为徒,如此殊荣,谁不想见地见地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凌浩走到殿上落座,让他们起来后,说道:“临江府水患成灾已近一月,诸位觉得,工部的差事办得如何?”
凌天旭黯然轻叹:“何时你我的相见,竟成仓促一瞥。”
“这上面的官职,萧公子看上哪个就奉告主子,主子去回禀王爷。”
“公子固然选,王爷自会让这位子空出来。”
萧默合上册子,看了一眼天方阁中,之前她已在内里大抵看了一遍,景王的藏书和凌天旭的藏书不同大了去了,凌天旭偏好武功,而景王的藏书从史乘到兵法乃至地理玄学应有尽有,这也让萧默想起了那本《祁洲图志》。
“回王爷,并非臣不极力,是临江府阵势低凹,赶上江水上涨,再如何修堤坝也拦不住,必将会众多成灾啊。”
凌浩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言:“你又是如何晓得为师看出了那书是假的?”
不试又如何晓得。
“就这个了。”萧默指着那官职给李管家看。
见无人辩驳,萧默接着说道:“既然不缺,那何不拿出几年修大堤的银子,去办好这一劳永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