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闻声笑声，随后留意到了那箭孔，微微侧眼道：“箭法不错。”
凌浩和萧默到了虎帐外，燕军主将叶盛率众将领前来相迎。
“徒弟。”萧默轻喊道。
“那缙山的暗箭呢？”萧默诘问道，那一箭当真是要取凌天旭性命的。
手心的温热伴跟着温语传来：“谨慎。”
“明日叫阵，最后一仗务需求打。”
“旭儿中过暗箭？”凌浩冷酷的语气中带着惊奇。
萧默低头懦懦道：“摸索。”
这声若雷霆，响彻荒凉的平原，军心奋发，唯萧默垂下眸子，各式陈杂，这里曾是祁国的国土。
夜里，内里巡查的兵士脚步声阵阵，帐中温馨，萧静坐在床边，凝睇着烛上的那簇星火。
凌浩说完便松开了手，单独前行。
“那徒弟还……”
此夜再难眠，萧默点了支蜡烛，换衣，带上面具，刚出了营帐，转眼间瞥见中间营帐里走出来的那身影，青丝未束，月光染了他一身霜华，正如那场冬雪中的初见，清净不沾俗尘。
二人沿着营边的溪流安步。
“徒弟派过杀名片杀陛下吗？”萧默还是问了，现在她不想再对凌浩存有任何质疑。
萧默走近，借着月光，抬眼瞥见凌浩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未干，莫非也梦魇了？
覃赫不会应战，她比谁都清楚，可她恨不得明日就在这疆场上了结爱恨情仇，恨而不能，如火焚心。
翻过璧山，萧默放眼望去，祁国边疆的这片平原，已成十万燕军驻军之处。
俄然踩在了溪边的鹅卵石上，萧默将近颠仆的时候，幸被一个力量拽起站稳。
满心的仇恨，另有挥之不去的梦魇……
萧默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凌浩身边：“徒弟。”
流云取来佩剑，萧默看得出此剑是人间罕见的宝贝，应当是吕国前次进献的那把宝剑。
叶盛笑道：“末将之前传闻，祁太子本曲直峰的半子，还觉得他从岳丈那边学了多少本领，没想到跟他弟弟一样，是个缩头乌龟。”
“明日叫阵，祁军不会应战的。”萧默还是忍不住说道，她太体味覃赫，覃赫宁肯躲到底，也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
“交兵之地，离虎帐太远不平安，归去吧。”凌浩说道。
凌浩移步入营，却发明身边缺了点甚么，立足转头看去，萧默还愣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