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绾模糊有些震惊,昂首看了一眼覃佑,虽为皇子,却连平常百姓家的儿子都不如,他这十多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啊。
紫英从房里出来,见到这景象,摇了点头,纵身一跳,踏着树干上爬,攀在了树枝上,拿过覃佑手里的小鸟,一个飞旋前移便将小鸟放在了鸟巢里,安然落地,拍了鼓掌。
萧君绾看着他故作固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又说道:“今后再有如许上树上房的事,交给紫英去做就好了,殿下不成再逞能。”
萧君绾一边替他擦着药,一边轻吹,问道:“疼吗?”
“绾绾,我没有混闹,小鸟好不幸,如果不送它归去,它就跟我一样没有母亲了。”覃佑说着,垂下了头。
萧君绾轻皱着眉头,责备道:“奴婢跟殿下说了多少次,不要混闹,殿下如何就听不出来呢?”
萧君绾点头:“奴婢明白。”
“有劳大人代奴婢谢过慧妃娘娘。”
萧君绾悄悄一欠:“大人。”
“快看看,都赏了些甚么好东西。”
一盘是银钗银钿甚么的,一盘是几十两银子。
唇亡齿寒的事理萧君绾岂会不懂,但她深知现在回祁国事为了报仇,而非帮覃家保护祁国天下,更不会鼓动泰宏帝帮卫国对于燕国。
紫英端着金饰走到萧君绾房门前,从门缝看出来,萧君绾靠在床边六神无主,手里正拿着那支玉簪。
慧妃抬眼看着萧君绾,目光倒是猜疑:“你为何要替本宫出主张?”
“蜜斯不回祁国,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能有这些宝贝?”紫英白了红菱一眼,抢走了她手里的木盘,淡淡道,“这些归我,银子归你。”
“那……或许是蜜斯的徒弟送的吧。”
自打萧君绾来了覃佑身边,覃佑就更加像个孩子一样黏人,夜里也要把他哄睡着了,她才气脱身。毓宁宫里,萧君绾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幸亏还算她的听话,萧君绾让他不准出毓宁宫,他就老诚恳实待着,没有再出去浪荡。
“殿下谨慎啊……”
红菱将木盘放在了桌上,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盖着的红布,紫英又翻开了另一盘。
紫英和红菱接过宫女手里的东西,丁尚侍便带着宫女走了。
“萧尚侍。”
萧君绾走近喊道:“殿下这是做甚么,快下来。”
慧妃虽有些恃宠放肆,但她的夺目不输淑贵妃,自会衡量让覃昭去的利弊。
红菱一边遴选着金饰,一边漫不经心说道:“不会,那支玉簪固然我只见过几眼,但我敢鉴定,就连这宫里的娘娘都不必然要那样的宝贝,萧家更没有。”
过了几日,萧君绾考虑着慧妃那边也该有动静了,公然不出所料,中午刚过,慧妃身边的丁尚侍就来了毓宁宫。
“也是,萧家坐拥金山银山,甚么样的宝贝没有。”
“萧尚侍收下吧,奴婢也好归去复命。”
慧妃入宫多年,和淑贵妃明争暗斗至今还能保全本身,可见她也算是有些本事,如许一个深谙心计的嫔妃岂会等闲的信赖一个主动投奔的人,这点,萧君绾心知肚明,对于慧妃的防备,萧君绾只需欲擒故纵,不急着表示出诚心的投奔之意。
萧君绾刚走到毓宁宫外,闻声了内里传来声音。
“这些都是给蜜斯的,没你的份。”
“英姐你不晓得,蜜斯手里有一支玉簪,以我鉴宝多年的经向来看,那才是代价连城的奇怪宝贝。”
丁尚侍与萧君绾同为尚侍,能得萧君绾如此礼遇,心下欢乐,在其看来,萧君绾还算是个懂事的人。
慧妃又起家走到鸟笼下,拿了根竹签持续逗着画眉,淡淡道:“退下吧。”
“本宫这儿不是甚么鸟都能有个居住之处,是不是良禽,得看它可否让本宫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