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助你扳倒贵妃,休想!”
“凌迟乃千刀万剐,这但是生生的活剥啊。”萧君绾语气轻乎,却带着刺入骨中的寒意,让人一瞬冷颤。
“你休想得逞……”
“三千六百刀啊,那该是甚么滋味。”萧君绾伸脱手指,在许尚侍身上悄悄比划着。
刑房里温馨极了,这让被蒙了双眼的许尚侍心惊胆战起来:“你想做甚么?”
“将死之人也有将死之人的用处,如果你肯帮我这个忙,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主子服从。”
萧君绾收回目光看着许尚侍,略带一丝赞成地说道:“跟在淑贵妃身边这么多年,果然学得聪明,竟然晓得我本日来送你一程是别有用心。”
许尚侍还是嘴硬,但萧君绾听得出许尚侍的话音有几分轻颤,其必然心虚了。
“你觉得当年我称你一声大人是心甘甘心?”
萧君绾扫了一眼这封认罪陈情书,扬唇浅笑,将纸收好,回身朝门走去。
“你只需说画……还是不画,如果你挑选凌迟,马上便能行刑,毕竟三千六不是个小数量,瞧着内里的才刚中午,让刽子手从速些,明日天明也许能让你毙命。”
萧君绾拿脱手绢,浸了那伤口流出的血,又走到许尚侍被捆住的手边,将血抹在许尚侍的手指上。
“死光临头还能由得了你挑选?”
萧君绾瞥了一眼许尚侍:“你是想等凌迟以后再抹个指模?”
许尚侍目光如刀,似恨不能将萧君绾活剥生吞。萧君绾看在眼里,心下波澜不惊,穷途末路之人,还能横行多久。
“你们扳不倒娘娘……”
“你手上拿的甚么?”
许尚侍晓得萧君绾是想让她画押,顿时错愕,紧攥动手不肯松开。
“呸,你和慧妃狼狈为奸,人在做天在看……”
“奸计?到底是谁心狠手辣,是谁想暗害皇嗣?这一点,我可没有冤枉淑贵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怕失了贵妃的位子,又何必惦记取那无辜的孩子。”萧君绾淡淡道,“统统都是她咎由自取。”
萧君绾没有出声,走到柳尚侍面前,伸手摘下蒙了她眼睛的黑布,勾着唇角说道:“这就怕了?”
萧君绾安闲走出内府,移步往万盛宫而去。
“贵妃娘娘定不会中你的奸计。”
“如何不说话了?你想杀就杀吧,我忠心于娘娘,不会受你摆布。”
许尚侍闭上了眼睛,神情惶恐却还保存了那么几分刚毅。
“别说了!”
(未完待续。)
“你放心,淑贵妃的了局你是看不见了。”
萧君绾转头看了一眼刑室,言:“慧妃娘娘有令,赐她一条白绫。”
萧君绾并未愤怒,笑了笑道:“你如何说都好,光阴无多,想说甚么固然说吧。”
“萧君绾,你勾搭慧妃企图谗谄贵妃娘娘,觉得杀了我,你们就能得逞吗?”
许尚侍紧闭着双眸。
“你想做甚么?”
“这押你活着不画,死了也得画,何必跟本身的皮肉过不去呢,反正都是死,不如来个痛快可好?”
“我毫不会帮你害娘娘!”许尚侍决然决然。
许尚侍身上血痕遍及,血,萧君绾的目光在许尚侍身上寻觅着最深的那一道伤痕,伤口渗着淋漓的血,而她早已不怕了。
萧君绾眸中带火,但她清楚的晓得,这个奴婢只是个无关紧急之人,犯不着与这奴婢多言。她真正的仇敌是东宫和苏府,即便满门中毒至今还是悬案,但萧君绾能鉴定是苏府所为,就算不是苏相亲身命令,也是他的虎伥替他为之。
许尚侍缓缓松开手,血介入尖,落下指模于纸末。
“我记得前刑部尚书曲江所编订的《祁律》中有言,凌迟之刑便是要在人身上足足割下三千六百刀,并且务需求在最后一刀让人毙命,才算行刑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