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凌浩回到月华台,内里的烛火还亮着,在门前游移了半晌,还是排闼入内。
戚素月抚着萧默一泄齐腰的青丝,叹道:“好mm,你若想归去,姐姐会祝你一臂之力,若不想,就当姐姐谈笑。”
闻声殿门关上的声音,萧默的心顷刻沉入谷底,茫然无措。
“燕国可否递国书给祁君,为曲将军昭雪?”
“你这是在逼我!”
凌浩转头看了一眼,目光不减半分霜意,合上了手里的奏章置于一边,偶然理政。
萧默摇了点头。
萧默撑着伞移步拜别,双眸无神,又将伞弃掉,任雨肆意淋下。
“不管mm想去哪儿,姐姐都会互助,就算是祁宫,姐姐也有体例。”
传至了天方阁,声音已微乎其微,正在措置政事的凌浩闻声了这断续的琴声,便知萧默苦衷重重。
“燕国的国书,不救夺了燕国城池的仇敌。”……
她伸直在床上,心怦怦直跳,久久难以平复。
多但愿他已经消气,还能温语问她――“如何等在这里?”
林中传来哥哥尽是仇恨的声音:“mm,你不是说要报仇吗,如何还在燕国。”
这冷酷的话语,让她已是霜寒的心如针扎般疼,她怎能忘了她是祁国人,就像他在乎燕国一样。
凌浩的神采更加冷酷:“我燕国的国书,不会替夺了燕国城池的仇敌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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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燕国,我不想再听你提到祁国。”
“别忘了,你是燕国的王妃……”
一阵笑声后,是苏胜雪对劲的嘲弄:“这才叫死无葬身之地!”
“你想帮曲峰昭雪,不如回祁国去,到祁君面前帮他喊冤。”凌浩的眸中已尽是喜色,言辞亦如火,说完,移步进了天方阁。
“王爷,蜜斯。”流云说道。
萧默转过身,自嘲般的笑了,何必本身考虑,何必踌躇,何必不舍,再深的执念也抵不过他一句话,有这一句已经充足了!
凌浩第一次将她拒之门外。
此夜,萧默想得很清楚,这一世该做的,是报仇雪耻,而不是轻易活着,不该被面前的浮华迷了心。
梦境中的山林,尸骨遍野无人安葬,这些都是她的家人,她跪在地上,抱恨而无法恸哭。
“蜜斯,王爷让蜜斯沉着沉着。”
一夜再难眠,月华台始终空寂,无助亦心寒。
四周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这宽广的寝殿却只要她一人,黑夜中,惊骇与孤寂交叉,终是无人可依。
萧静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还不睡?”凌浩平和地说着。
“曲峰已经死了,还了他明净又如何?”
萧默淡然看着指尖的血,红得刺目,更刺心……
“为何还惦记取?”凌浩皱了皱眉。
萧默急道:“可除了国书,再没有别的体例了。”
“事不过三。”凌浩开口即道。
“你还惦记取祁国?”
“国书非同小可,岂能等闲递送。”
戚素月的话盘桓在她耳边,现在这机遇摆在面前,萧默茫然踌躇,是留,还是……走。
“mm如何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身边的戚素月问道。
萧默的心垂垂冰冷,戚素月说得对,燕国那里容得下祁国人,就连贰内心都容不下。
凌浩快步走近,缓缓说道:“递送了国书,无异于主动认错,承认我燕国有愧。”
早知如此绊民气,还如当初不了解……
抿了指尖的血,琴弦已断,偶然再弹,萧默起家便瞥见了缓缓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