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素月回到了海棠园,见萧默在房中独坐,问道:“mm如何还不安息?”
“为何问这个?”
萧默看向凌浩:“我……”
“传闻祁君恰是因为那枚燕君的印鉴,才信了曲将军通敌一说。”
为了燕国的仇敌,她落泪,而他,目光渐冷……
“启禀王爷,隐风他们已经搜过,戚氏房中没有曼陀罗花粉。”
“是有这么回事。”
“那封信来自燕国?”
流云似是要禀报甚么,凌浩便让萧默先回海棠园,他带着流云拜别。
萧默看向那殿中操琴的乐工,娥眉愈皱愈紧,思路被这噪音牵涉,畴前送父亲出征时,曾听全军高歌,声若雷霆……
“时候尚早。”
萧默昂首望了一眼桃花,现在,心下的疑问是否应当相问?
回落英苑的路上,萧默沉默寡言,战曲仍旧反响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见凌浩不说话,萧默越焦炙切,诘问:“信是何人所写,又是何人落印?”
萧默点了点头。
萧默望着消逝在黑夜里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下。
萧默话还没说完,凌浩即道:“当年带兵夺下燕国浔州府的就曲直峰,我从没将浔州府视作祁国之地,也没将你视作祁国人。”
飞鹤园外的那株桃树又开得嫣然,还是一枝独秀,灼灼桃华下,一方矮案,两盏香茗,袅袅生烟。
凌浩呈现在门前,他记得萧默刚才像是要问甚么,即便夜已深,他还是来了海棠园,见屋里的烛火公然亮着。
曲罢,一嫔妃问道:“这曲子之前从没听过,不知是甚么曲子?”
“你如何晓得信上有印鉴?”
凌浩发觉到萧默的掌心出汗,转眼就瞥见她的魂不守舍的模样。
“不,陛下曾说过,萧默把曲家看得极重,看她之前那副模样就知,她很想为曲家报仇,还想救曲家独一的遗女,她畴前多么睿智,恰好提到曲家便失了明智,可见她就快走上本嫔为她铺好的路了,只差推波助澜。”
戚素月与凌浩对视的一瞬,怦然心跳,现在的他已经肯多看她几眼,真没了萧默,说不定就能容得下她了。
琴声入耳,萧默心下一怔,这琴声……是祁国的战曲……
“是。”
“可我也是祁国人,看着曲家满门惨死,怎能无动于衷。”
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惊骇获得的答案非她所想……
“烧毁证据不敷为奇,花粉不会平空就到了她手里,必有其来源,持续查。”
凌浩微微皱眉,他不知萧默为何会俄然问起一个祁国的将领来。
“为何如此关襟曲峰?”凌浩微微皱眉。
萧默回过神,摇了点头。
“没……没事。”
“方才的乐工是祁国人,弹奏的是祁国的乐曲,各位mm听着天然新奇。”丽妃笑说,看了看萧默,现在的萧默更加今非昔比,晓得萧默是祁国人,当然要适时投其所好。
“曲家一门忠烈……”
萧默苦笑:“本来王爷采取我,是把我当作了燕国人。”
萧默看着凌浩,淡然道:“可我本就是祁国人。”
戚素月笑问:“今晚的祁国乐工但是丽妃娘娘特地为mm请来的,曲子如何?”
萧默微微莞尔,另有甚么比这手心的暖意更能让民气安。
“主子,那曲子仿佛起了些感化。”小容暗笑道。
“还不睡?”
“不急,过几日一起走。”
寒意入心,她念念不忘的,还是祁国!
“曲峰?”
凌浩看着萧默刚毅的目光,不肯再语,她已将“她是祁国人”这几字深深切在贰内心。
“刚才想问甚么?”
“我是祁国人,而那封歪曲曲将军通敌手札,让曲家满门惨死……”萧默言至此,泪如珠落,再难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