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得极是,宫里的皇子公主,都是天生贵命。”
“那以后呢?”
慧妃并非笨拙之人,只是被人戳中了把柄罢了,已致心急如焚,失了分寸。幸亏现在的慧妃还肯与萧君绾商讨,没有像前次死鹰一事那样私行妄为。
“萧上仪可要听好了,本宫腹中的小皇子,但是天生贵命。”
“奴婢自知笨拙,从不敢自夸聪明。”
萧君绾沉眼走着,将满心的哀伤深埋在心底,喜怒不形于色。
萧君绾分开前,留下一句:“娘娘只需静候佳音。”让慧妃完整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本宫的皇儿和他们不一样。”
萧君绾紧紧攥动手里的字条,每走一步都万分悲哀,她回隋安一年不足,仇敌们经常呈现在面前,她无可何如,不得不等候至今。现在好不轻易盼来了机遇,容不得她半用心慈,柳妃的孩子是保不住的,柳妃的父亲如果晓得是淑贵妃所为,定会与东宫分裂,东宫的猫腻甚多,萧君绾只望能逼急了柳妃的父亲,好让其捅出些甚么来。若淑贵妃有体例让柳妃父女闭嘴,也不是好事,无形中便让那些想投奔东宫的人更加三思而后行。
萧君绾从一番旁敲侧击中证明了柳妃对传言坚信不疑,其野心已然闪现,毫不粉饰,且更加招摇起来。这只会让危急来得更快。
萧君绾稍稍松了口气,实在这统统本就在料想当中,只是没想到效果会来得如此之快,才戋戋几日,柳妃便对那一番凤气和天子的谬论坚信不疑,如许的人,如何能在宫中安身,这便怪不得她,就看柳妃那位表姑母,是否肯放过柳妃了。
“不过上仪无需担忧,很快你就会有主子了,到时萧上仪可别嫌辛苦。”
萧君绾曾思疑过柳妃腹中的皇嗣是假的,不过以萧君绾现在的权势,无从查证,只能先当真,布下打算,确保万无一失。方才从慧妃那儿得知慧妃已问过亲信太医,柳妃的皇嗣的确是真的。
“哎呀,瞧本宫这个记性,上仪要想风景,还是得仰仗皇后娘娘,可惜,萧上仪这个上仪女官当得不是时候啊。”
“前次御花圃一别,好久不见萧上仪了,上仪如何一小我?本宫传闻上仪女官风景无穷,如何轮到萧上仪坐上了这个位置,却如此孤单。”
萧君绾的一番话,醍醐灌顶,让慧妃幡然觉悟,这才没了先前的那般打动。
柳妃一番明知故问的讽刺,萧君绾并未往内心去,毕竟柳妃已经放肆不了几时了,何必与一个不幸之人计算。
萧君绾曾不幸过阿谁无辜的孩子,可她不幸覃家的血脉,谁又曾不幸过畴前的曲家满门,她独一的亲mm至今下落不明,曲尽愉只是个孩子,谁又曾放过了她!
萧君绾也故作不明白,问道:“娘娘指的奴婢的主子是?”
萧君绾边走边回想柳妃方才所言,柳妃说的那一席话只是在夸耀罢了,亦是一种警告,意在提示萧君绾,如果她柳妃当了皇后,定没有萧君绾的好日子过。
现在柳妃和腹中的孩子可谓集万千宠嬖于一身,不过柳妃那里会是淑贵妃的敌手,如果淑贵妃不心慈手软的话,柳妃的结局可想而知。
“这不是萧上仪吗?”
“天然有凤临中宫。”
“娘娘谈笑了,中宫之位空缺已经多年,奴婢何来的主子。”
柳妃说完,又低头摩挲着小腹,道:“走。”
淑贵妃连本身的亲戚都暗害,对于那些投奔的大臣们更加不会部下包涵,如有一日他们无用了,淑贵妃还能放过他们?
骄阳炙烤着长长的宫道,劈面走来的宫女昂首望了一眼萧君绾,低下头去,靠近时于萧君绾身边悄悄一欠,擦肩而过,将手中之物悄悄塞到萧君绾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