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绾缓缓说道:“奴婢偶闻燕周联婚之事,才有此遐想。”
仪妃明白萧君绾的心机,覃佑也是不幸,因而说道:“是啊,臣妾还差点忘了,萧尚侍如果去了别的处所,四皇子恐怕会不风俗。”
萧君绾叩拜道:“陛下,奴婢不敢邀功,奴婢情愿留在毓宁宫,持续奉侍四皇子。”
“萧尚侍背井离乡来宫里做了女官,金银珠翠自是用不着,她才识过人,非别的女官所能及,而现在她只是一个尚侍,仿佛有些屈才了。”
于萧君绾来讲,这还远远不敷。
“那是你又是如何晓得周国的行动的?”
她只是换了发饰罢了,一个时候以内,风云似就不一样了。
“周国北接祁国南疆,东临燕西和吕国,吕国强大,若周国要攻打的是吕国,无需大费周章,以是断不会三翻四次地求燕国与之联盟,由此可见,周国事吃了豹子胆,想咬祁国了,却又没底气,只好求燕国撑腰。”
尚侍之上乃是内府六局的尚宫,若泰宏帝晋了萧君绾的品阶,就意味着她要搬出毓宁宫,去内府掌领六局中的一个,现在宫里没有比毓宁宫更平静的处所了,何况她照顾覃佑久了,早就把他当作了弟弟一样对待,分开了也放心不下。
“陛下,萧尚侍如此睿智,臣妾佩服,她仅从燕周联婚之说就能推断出周国要对我祁国出兵,这一点,恐怕连朝中的大臣都难以想到。”
“平身。”
萧君绾从万盛宫出来,一起备受来往宫人的谛视。
萧君绾站在万盛宫门前等着通传,心下却七上八下,等那殿门缓缓翻开,见内里除了泰宏帝和仪妃就没别人了,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对付泰宏帝不是甚么难事,就怕泰宏帝还找来了别的大臣。
“哦?燕国和周国联婚和周国出兵有甚么关联?”
“陛下为甚么让蜜斯去万盛宫?”红菱小声问道。
萧君绾畴前簪戴的是尚侍的银花钿,嵌有宝石的花钿乃是尚宫之物,泰宏帝不晋封她而赐宝钿,明示着她虽为尚侍,却位同尚宫。
萧君绾这才说道:“周国求得燕国联盟,只能申明周国的胆量不敷,以是想要燕国撑腰罢了,但燕国现在正一心攻打卫国,奴婢猜想燕国固然承诺了联婚,但周国和祁国如果然打起来了,燕国一定会帮手。”
“奴婢学问尚浅,陛下和娘娘谬赞了。”
从身边走过的宫女内监看了一眼以后便抬高了头,靠着宫墙两边行走,将中间的道让给了萧君绾。
“赏,赏。”泰宏帝笑说着,“依爱妃看,赏她甚么好?”
“娘娘言重了,奴婢择良木的心机从未变过,娘娘不信奴婢,申明奴婢的诚意还不敷,不怨娘娘。”(未完待续。)
“谢陛下。”
“奴婢谢吾皇圣恩。”
“既然你已经想到了此处,不如说说祁国该如何应对。”
“是陛下贤明,让祁国百姓安居乐业免受烽火骚动,奴婢在家时才气用心读书,奴婢身为一介女流,不能入仕为陛下效力,现在能为陛下分忧,也是奴婢之幸。”
内监随后呈上了那嵌有宝石的花钿,又摘下了萧君绾发髻上的银花钿,替她簪戴上了这枚宝钿。
“那你又怎能鉴定周国打的是我祁国的主张?”
萧君绾晓得,泰宏帝最喜好听的莫过于这些夸大之言,果不其然,泰宏帝闻言,龙颜大悦,笑声连连,只要让泰宏帝欢畅了,才不会有人究查她妄议国事之过。
“那就只赐宝钿吧。”泰宏帝言道。
萧君绾昂首轻言:“奴婢不敢摆布圣意,也不敢邀功,统统都归功于陛下的明断,若不是陛下贤明,奴婢想得再多都无用。”
萧君绾走入殿中,叩拜:“奴婢拜见陛下、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