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人散去,萧君绾最后一个走出大殿,春日已深,阳光灼目,心下只要一丝畅然,只是撤除快意,算不得甚么。
覃铭沉默不语,虚目看着跪在殿中的快意。
萧君绾唇边浮出笑意:“奴婢不懂殿下的意义。”
“胜雪,你胡涂了,如何能留曲府的侍女在身边,现在几乎害了太子。”淑贵妃轻责道,朝苏胜雪使了个眼色。
“公主到斌州探听探听就知。”
“你说的这些话,太子妃娘娘信赖吗?”萧君绾含笑看着苏胜雪。
“奴婢能晓得甚么?”
(未完待续。)
萧君绾刚走了两步,又听人喊道,回身一看,是覃铭。
萧君绾淡然看着侍卫将快意拖了出去,又冷瞟了一眼苏胜雪和覃赫,这只是开端!
“都这么多年畴昔了,当时你若未曾受过这伤,现在也不会落得如许的了局。”萧君绾轻叹。
萧君绾跟着他走到了僻静处,不等她开口问覃铭的来意,覃铭便说道:“萧上仪这招借刀杀人,用得妙啊。”
打发了覃佳柔,萧君绾不由喟然,没想到覃佳柔如许的人,竟也会用情至深。
泰宏帝手一挥:“拉下去。”
覃铭生性多疑,狡计多端,哪怕他对东宫有异心,她也不能等闲与他为伍。
“公主……”
快意是否是被冤枉的已经不首要了,只要淑贵妃和苏胜雪一口咬定是快意为了寻仇所为,那覃赫和苏胜雪就是冤枉的,如此东宫便能撇个干清干净。
覃铭不解,小声问覃赫:“大嫂如何会收留曲蜜斯的侍女?”
牢房还是那样暗淡幽闭,萧君绾叮咛慧妃的宫女等待在大牢外,她单独走入牢中,又拿着慧妃的令牌,遣走了牢中的看管。
快意望着萧君绾,想起了她的家世,又忙道:“奴婢曲直府的侍女,表蜜斯要救救奴婢啊。”
萧君绾翻开门,进了囚牢,看着那蜷坐在角落里的女囚,轻声喊道:“快意。”
“你是不是晓得甚么?”
“本王晓得你是个聪明人,但你也休想对付本王。”
不过是捐躯一个小宫女,何乐而不为。
“你没骗我?”
快意仓猝辩白:“奴婢没有,奴婢对太子妃娘娘忠心耿耿,如何会害娘娘。”
萧君绾勾了勾唇角:“你曲直尽欢的侍女,会对太子妃娘娘忠心?”
“萧上仪留步。”
淑贵妃厉声对侍卫道:“还不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