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捻须笑道：“或许……还要这位殿下赏口饭吃。”说着愁眉苦脸道：“为了给云裳和阿谁混账东西还债，为师已经卖掉了几十年攒下来的全数产业，不然也不会跑到你这来蹭吃蹭喝。”
进得房内，除了那位翠衫女人，竟另有方才那位中年文士。文士正箕坐在榻上饮茶，神情澹泊安闲。身上也换下那件半旧长衫，改穿了一件红色的宽布袍，更显得超脱随性。老衲人固然看上去比文士年长很多，却仍恭恭敬敬的施礼道：“教员。”
老衲人浅笑看着爷俩笑闹，却不诧异，他晓得教员因着一段旧事毕生未娶，便一向把小师妹当作女儿来养，师徒俩天然豪情极好。
文士仿佛毫不惊奇，笑道：“你去对付一下，他若执意要进寺，你拖个一刻钟，就把他带到这个院子里见我。”圆通点头应下，便起家出去。
内心却骂道，学谁欠好学唐僧！
文士这才睁眼笑道：“老门徒莫急，内里那位哪怕张牙舞爪，也不会随便妄为的。”说着促狭的望了翠衫女人一眼，浅笑道：“是不是啊，云裳？”那女人便是半月前留书拜别的乔云裳，闻言又是一阵不依，竟上前要去拔文士的胡子，却把文士吓得从速告饶，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作罢。
老衲人双眼苍茫的望向秦雷，涩声道：“王爷如何晓得的？”
老衲人却没有两师徒那样的闲情逸致，苦笑道：“门徒没能帮教员达成目标，如何有脸喝茶？”又微微严峻道：“内里的王府卫士并没有撤走，看起来似有所图啊。”
云裳撇撇小嘴，轻笑道：“如何说都袒护不了徒弟白忙一场的究竟。”她是一点也不为教员可惜的。
待他一走，文士便朝云裳笑道：“徒儿，快快把那些家伙什与为师搬到内里去。”
老衲人有些不成思议道：“按说像他那样的天潢贵胄，应当最在乎这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