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心道:‘看来与我想的不是一回事。但已经很好了。’心灵寻求上满足后,他又转而为秦雷将来的统治担忧起来:“王爷,汉武帝当年免除百家、独尊儒术,这才有了我中原的‘大一统’,您要想广开言路的话,还要考虑中心的权威啊。”
他们的会商也引发了秦雷两人的兴趣,馆陶刚要张嘴,却见王爷悄悄点头,只好把要问的题目憋会肚中。只听那涂恭淳笑问道:“那么说是当时几位王爷的错误了?”
秦雷对馆陶轻笑道:“这个涂恭淳实在是选错了行,从戎能够出息更大。”馆陶点头道:“不错,此人粗直豪放,即便当上官,也没法与同僚敦睦的。”
“先帝毕竟没明说过由谁担当大统,几位殿下一经调拨,天然红了眼,在各大师族的簇拥下一拥而上,想要应战德王。德王气力最强,以一第四竟然也能打个势均力敌,终究才导致了烽火延绵。”
商德重说的这两位,每人都心知肚明。可李太尉横在军界,与他们乃是两个天下,固然一提民贼都会带上他白叟家,但毕竟没有深受其害、其罪过也不昭,是以士子们只是略微声讨一下,便把胸中肝火悉数倾泻到另一名身上。
馆陶在一边浅笑听着,见王爷面色感慨,不由小声问道:“公子想起甚么了?”秦雷点头笑笑道:“没甚么,只是俄然感受年青真好,有些恋慕他们……”
秦雷一脸无辜道:“我捐善款,做善事,问心无愧。”
秦雷哂笑一声道:“这但是中都城,沈冰沈都司的地盘。就是他商或人打死只蚊子,我都能晓得是公是母。”
秦雷随便笑一下,便回身扶着箭跺,向中都城外极目远眺,但见六合苍茫、**八方,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一吐襟曲的旅伴。从心底收回一声苦楚无助的号令,秦雷心中自嘲笑道:‘莫非上天让我整日里称孤道寡,就是怕我忘了本身天涯孤旅的身份?”
秦雷微一错愕,微微难堪的笑道:“算是吧,一个国度必须有些明事理、敢说话的硬骨头,你说是不是?”
这时辛骊桐开端说话,秦雷两个便住嘴听他讲道:“当年五王争位,谁的背后没有朱门大族的支撑?福王背后有徐家一派、吴王背后有皇甫家一派、徐王背后有李家一派、德王背后有当年的公羊家一派、宁王背后有庄贤妃一派。明面上是几位天潢贵胄,为了九五之位在争在夺,但若没有那些大师族在前面煽风燃烧、在中间摇旗号令,在前面冲锋陷阵,五王之乱能涉及天下,持续经年?”说着哂笑一声道:“最多几个月便能见分晓。”
报告结束,辛骊桐冷哼一声道:“那些朱门大族固然打得‘吊民讨伐、替天行道’的幌子,但此中不乏觊觎九鼎之徒,再看近十几年来的朝局变更,当年的他们的狼子野心,立时不言自明、昭然若揭。”
明显他的话要比涂恭淳高超一些,士子们也纷繁附和,那商德重也点头笑道:“不错,我大秦伤于内哄、并非病于内乱。”
且不说文彦博把持朝政、残害忠良这些大帽子,单单‘把持科举’这桩要举子命的罪名,就足以让士子们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剥其皮了。
馆陶挠头笑道:“王爷真是……狡计多端。”
“到厥后毕竟闹得天怒人怨,几位王爷背后的大族竟无耻的跳出来,将同室操戈的任务尽数推到几位王爷身上,还假模假样的召开讨伐大会,宣布诸王的十大罪,最后反戈一击,联手将昔日的主子打落天国,让我大秦皇室自此陵夷,国本完整摆荡,这才有了厥后的齐楚联军入侵之事。”
一干士子困居中都、前程有望,正要做些事情麻痹内心的痛苦,闻言自是无不该允,摩拳擦掌的就要走下城墙。纷繁与秦雷拱手道:“秦公子,我等要去做些事情,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