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馆陶所言,秦雷开朗笑道:“前人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把老百姓的谈吐自在,视作大水普通可骇。”说着一边走下城墙,一边轻声道:“既然是大水,就该晓得堵不如疏的事理,在适度指导节制的前提下,让百姓把内心话说出来,能够让当权者复苏一些,务实一些,少做些国泰民安的清秋大梦。”
幸亏秦雷玩性已尽,神采垂垂严厉道:“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你想必没听过。”馆陶点头道:“这本书我也没看过。”
“不是说他有觊觎九鼎之心吗?”
秦雷笑骂道:“我听着这话有些带刺,是不是动用了几万两银子,你心疼了?”他不止帮助陇右山北两省学子施助,就连山南江北的也一道承担着。
秦雷夹起一筷子,呼啦吃一口道:“破早朝真不人道,日子久了我会得胃病的。”
“门生受教了。”馆陶躬身见礼道。
秦雷翻翻白眼道:“体味精力就行。”这就是当老迈的好处,不想解释就不解释,馆陶就是内心再痒也只要干瞪眼。
“笨伯,人家不会两手筹办吗!”
秦雷果断点头道:“不成能,在孤没有出剑之前,那些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干系。除非他能掐会算,不然不会发觉到孤的企图。”
“杀鸡儆猴吧,把阿谁瘦子主事宰了,挂在税务司衙门口……哦对了,做人不要太绝,给他家里留点甚么做记念吧。”秦雷轻声叮咛道,语气平平的仿佛在说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
馆陶浅笑道:“王爷轻描淡写之间,哄动天雷地火,门生佩服佩服。”
秦雷嘿嘿笑着不接话,馆陶除了点头苦笑,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有力感,只好岔开话题问道:“本日朝会上文彦博没有发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