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账固然不了了之了,但士子们的赈灾却对峙了下来。
但见一个长着老鼠胡子的税官,拿着一根油淋淋的鸭腿,大口撕咬着,边上的粉头还不时将酒盅送到他嘴边,请他哧溜一个。老鼠胡子边吃边喝,大喊痛快道:“这他***才是人过的日子。”
“啊……”世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有人错愕道:“那咱么还掺杂甚么?从速远远躲开吧。”
阿谁被他进犯的姐儿也是一脸冲动道:“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顾恤……”
世人又是齐齐倒吸寒气,但再向诘问大人物的详细身份,那猪头主事却果断不吐半个字,倒让世民气里惶惑起来。不由再无谈兴,又吃一阵子酒,便起家告乏,带着各自的粉头上楼寻欢去了。
涂恭淳顿时不欢畅了,把那瓷碗往老头怀里一送,恼火道:“如果都像你们如许有地不种、有家不回的,朝廷的税赋从哪来?我们大秦的军队怎们养?我真是瞎了眼,帮着你们这群蛀虫。”说完便要气哄哄的拜别。
腮帮子一颤抖,胖主事拔剑扬眉嘶吼道:“两个小贱货,接招吧。”
边上一个正在等着轮班的姐儿,见身边姐妹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由小声问道:“如何了?”
待她们洗完澡返来,想要装模作样的陪那肥猪睡觉,却发明那大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两个姐儿寻遍房间也没有找见那猪头,不由相视一笑,一个掩嘴道:“看来是没脸见人,借着空溜了。”另一个也娇笑道:“怕方才也是装睡。”两人便不再管他,独自上床睡了。
涂恭淳此人做活太粗,如果让他分米的话,那华侈可就大了,是以被方中书他们踢出来保持次序,但灾黎们感激这些忘我互助的士子老爷,都听话得很,却用不着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