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步队前面的几十辆大车,秦雷苦笑道:“我这位舅妈可实在疼人,怕要把沈家搬空了吧。”沈夫人怕秦雷在荒山野地吃不好住不好,带着阖府折腾一宿,为他备下了这十几车的吃食器物,光各色点心就足足五大车,如果秦雷自个吃,估计吃到来岁这个时候也是充足的。
宫中保护早获得动静,石敢带着卫士们在亭前等待,温泉宫与京山营同在中都西南,二者仅距二十多里,若不是山路难行,秦雷就是每日来此过夜都行。当然,这不能作为他耐久不回宫的来由。
看到这一幕,黑衣卫们先是惊奇,后是赞叹,最后倒是欢乐鼓励。经历了南边的共磨难,他们对这位斑斓痴情的云裳女人极是认同,暗里里闲谈,老是把她当作王妃的第一人选。此时看到她与王爷密切无间的模样,不但不感到冒昧,反而感觉镇静非常。
云裳嘤咛一声,伸出粉拳,悄悄锤了秦雷胸膛一下,却不答复秦雷的问话。她怎好说:人家为了让你看到最美的模样,这才除下厚厚的棉裘,你却如许说人家。
石敢快马迎上来,两月不见,这家伙面上有些冲动。秦雷展颜笑道:“你这家伙,如何没胖了?”后边的云裳微微撅嘴,心道:‘此人如何就盼着别人胖了呢?’
秦雷双手环绕着云裳的芊芊细腰,赞叹道:“你也挺能吃的,如何就不胖呢?”
比及了那‘迎客亭’时,已是下半夜,卫士们打起火把,照亮蜿蜒的山路。云裳也早跟秦雷分开,本身骑了匹白马,不近不远的跟在他前面。
在沈家住了一宿,第二日天不亮,秦雷便告别了沈府高低,赶在城门翻开的一刻,离了中都城。到了城外,勾忌便带着两千黑甲马队与秦雷汇合到一处。
“我想跟你说……晚安。”秦雷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屋里。
秦雷贼笑一声,用马鞭敲一下石敢的头盔,嘿嘿笑道:“就连与锦纹小mm对对眼,也被说成是无耻色迷迷,对不对?”
“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秦雷一本端庄道。
“多点上几盏灯。”云裳支招道。
“颜如宋玉、貌比潘安。”伸出大红舌头,将粘在人中上的一粒黑芝麻舔到嘴里,再伸手擦擦口水道。
望着镜子里患得患失的女子,诗韵苦笑一声,心道:‘书上说,尽道倾城笑,谁解女儿痴,想不到我也不能例外。’
石敢沮丧道:“公主殿下把她从李家蜜斯身边要走,看得死死的,现在连远了望上一眼都是期望,却叫王爷绝望了。”
石敢将两人领进月门洞口,轻声道:“正中那一座是主楼,若兰女人每天带人清算,等着王爷返来呢。”
“俺叫玉安,不叫宋玉。”乔天赋小声改正道,说完又当真对于起怀里的蜜饯。
乔天赋点点头,当真道:“乔玉安如何?”
用下颌压住几缕调皮的秀发,秦雷在云裳耳边微带责备的问道:“怎未几穿些呢?”
秦近似情的拍拍他,感喟道:“看来只要效强了……”
乔天赋抱着十几样各色蜜饯,不住劲地往嘴里塞,一边嘟囔着‘真好吃’,一边恋慕道:“沈家这日子可过得可真阔啊。”
云裳额头见汗,却没表情回击他的挑衅,而是幽幽道:“奴家这就要见大妇了吧?”
石敢感喟一声,小声道:“这些俺都晓得,但是公主殿下看俺不扎眼,打猎说俺血腥没爱心、蹴鞠说俺无聊不消停、练习说闹腾俺瞎咋呼,就连、就连……”说了两个‘就连’却红脸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