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快开学了,本来前些天就筹办归去备课的,可看你阿谁模样妈不太放心,就没走。”老妈满脸挂着欣喜的笑容,“你现在进了当局构造,妈跟这边也没甚么牵挂了,是该归去喽。”北河省跟都城紧挨着,倒是不远,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
此后该朝哪个方向斗争?
董学斌不舍道:“干吗这么焦急走?再呆两天呗?”
许阿姨神采一滞,强笑道:“不了,我……我们中午另有事。”
但是……
瞿芸萱笑着敲了董学斌脑门一下,“臭小子!好样的!真给姨争气!”
中午用饭时,镇静得晕头转向了的老妈例外喝了两杯冰镇啤酒,“学斌,你可给妈长脸了,呼,这么多年了,妈就向来没像明天这么欢畅过,来,你再给我倒上一杯,我得把这瓶酒喝洁净了。”
老妈泪流不止道:“我是欢畅,是欢畅!”
许阿姨的唇角生硬住了,“是不是弄错了?你笔试过了?多少分?”
“啊!啊!”
“我闻声了,闻声了。”瞿芸萱替她擦擦眼泪,“这是功德儿,您别哭啊。”
“归去另有事呢,你们聊。”
董学斌道:“呵呵,我哪敢骗您呀。”
当官?仿佛也不是遥不成及的梦了。
欲望或目标的话,还是“远”一点的好。如果不考虑可行不成行,他当然想从科员升到科级,从科级升到处级,从处级升到厅级,从厅级升到部级,从部级升到国级……对!目标就这个了!
瞿芸萱连连摆手道:“栾姐,小斌,您俩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我这命都是小斌救的,我们仨还说甚么谢不谢的啊,来,我年龄小,算我敬您才对,干杯。”
“真是妈的好儿子,真是妈的好儿子!”老妈眼泪泉涌似的滴答滴答落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冲动得抓住瞿芸萱的手,不晓得说甚么好了,“芸萱!你闻声了吗?学斌考上了!学斌考上了!我儿子是公事员了!”
――董学斌在心底悄悄许下了这个很不讲事理的心愿!!
瞿芸萱客气道:“再待会儿吧?”
他要进中心!
那就正处级?汗,这叫不叫眼妙手低呀?他连副科都没甚么机遇升任呢,正处就更悠远了。
董学斌一嗯,“我记下了。”不过这话答得有点心不在焉。
六十岁退休前拿到正科级?呃,是不是太没寻求了?
瞿芸萱怔道:“考上公事员了?你行测和申论不是没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