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招得顾子昭兴趣更浓,贰表情大好,一把揽过了烟雨,朝她胸前狠狠搓揉了几把:“我看你如何自重!”
“六公子正轻浮那位成府的贺女人,长公子快去!”
琬宁觑了一眼,只见此人赤着一双脚白得发光,稍稍往上一打量,面上一下失了火,面前这位年青的公子竟半裸着身子!她那里见过如此放浪形骸之人,心底直打寒噤。
顾子昭正想撕她下边裙子好拿来绑她,却见身底人忽没了动静,伏上身去,想一探究竟,就听身后一声炸雷般的厉斥自头顶滚过:
两人下了蜂腰桥, 便能听到那边模糊的丝竹声顺风飘零而来,琬宁侧耳细辩,不由放慢了脚步,只觉非常动听, 想昔者瓠巴鼓瑟而沉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 约莫也就是如此风景。不过眼下, 终是纵听丝竹也无欢, 琬宁正凝神想着, 忽被烟雨攥紧了手,听她低促道:
却见琬宁还是垂首不语,便勾手抬了她下颚,不想琬宁倔着不肯,顾子昭一时很有兴趣,任她别了几下,才用力掐住了往上扬,待看到这张脸,不由哼哼笑道:“原是个美人,看来阿灰现在喜夜来灯花结双蕊……”
这般连名带姓的,真叫人绝望,不知何时顾曙几人竟都现身于此!顾子昭抬眸便见阿灰大步朝本身奔了过来,背面天然仍跟着成虞三人,除却成去非,虞归尘去之突然见琬宁衣衫不整,忙躲避了目光。
琬宁自不懂这些语焉不详的话,见他更加靠近了,颤声道:“你不要过来!”
不等琬宁回神,顾子昭早一把捞着她细腰往怀中直摁,任由她对本身拳打脚踢的,看她涨红了脸想骂人却不知从何骂起,顾子昭被她娇滴滴的小模样撩得心痒难耐,一想到成去非,底下早硬得不像话了,隔着衣裳成心朝琬宁顶了几下,惊得琬宁直今后仰,眼泪也跟着簌簌而落,口中要求道:“公子,您放开我,放开我……”
成去非点头,顿了顿,方道:“你先回吧,我需去看望贺女人。”
烟雨碰到桥头,只觉天灵盖上一阵温热,原是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她被摔的短长,头晕目炫的,一时底子起不了身,却只担忧着琬宁,口中气味微小:“顾公子,您不能,您不能……”
“你二哥离京远赴边塞,报国杀敌,可我家便是宫禁无人,故你的起家官,只能是职掌宿卫的清望秘密之官,能明白兄长的意义么?”成去非回顾凝目,去之再拜:
很久,才听成去非开口道:“今晚夜宴,你都看清了?”
“顾未明!你猖獗!”
到了橘园,不等成去非发话,她早腿软扑通一跪,蒲伏于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打着暗斗。
话没说完,只觉手臂上一阵剧痛袭来,原是琬宁趁他没留意,拼了力在他手臂间咬了一口。顾子昭吃痛,不觉松开了她,目睹琬宁要跑,几步跟上来,从身后搂紧了她,咬牙道:“好啊,看我弄不死你!小东西!”
一番交代还算清楚,成去非清楚四儿断不敢扯谎,晓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其他来,便道:“你给我到院子里跪着,只要跪不死,就一向跪。”
顾子昭一双长目在她面上流连半晌,忽嗤嗤笑道:“你是阿灰新买的婢子?”说着天然看向琬宁,嘲弄不已,“你也是么?他这是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夜读书了?”
“顾家的六公子……”说完牵住琬宁便往回疾走。
他强压心头肝火,只冷冷叮咛去之去请大夫,随即拦腰抱起了琬宁,一双寒潭星目中潜着模糊的杀意,倒是看向顾曙:“顾大人抱恙不在场,你是顾家宗子,该如何做,不消我教你。”
“我记起你了,你是殿下身边的阿谁小东西,”顾子昭现在认出她,嘴角随即荡开一抹残暴的笑来,“两年不见你,竟脱胎换骨,至公子如何把你养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