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一脸懵然,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主将已被杀究竟,不知谁忽带头出列振臂一呼:“我愿随将军杀敌救主!”
便是成去非也无如此倨傲之姿,英奴看他一副狼相,再扫一眼那俄然冒出的数十人,方感到一阵心悸恶心,是了,这便是成去非所把握的那群虎狼悍将……还未多想,刘野彘不顾及颤栗的群臣,昂首向成去远叨教道:
“报!”又一亲卫飞奔而至,“有一队人马已朝建康城郭逼近!据探马回报,恰是徐州府兵一部!”
“那羽林四部是由今上亲统,不在张将军亲辖,四位将甲士呢?”成去远按剑四顾,却只见火线明火点点,成去之答道:“禁军走水,只怕将军们还没毁灭火,二哥不消担忧,弟已做安排。”
皮子休眉心一皱,几步跨至高处,果见宫城方向起了熊熊大火, 不知何故, 遂骂道:“江左这群废料,成去非真死假死都他娘闹不清,东堂发丧, 发他娘的狗屁丧!主薄到现在还不出来, 等着给成去非他娘的哭丧吗?!都干甚么吃的!”
裨将们风俗皮子休好骂之态,悄悄待他骂完, 为首的才上前劝道:“将军,我看我们八成是中了成去非的计了, 宫里铁定出了事, 好端端发丧哪有失火的事理?成去非既敢大放厥词, 想必这四周埋伏了他的人马,将军可别忘了,那并州军向来就不是甚么天子之师,姓的但是成!”
皮子休其人虽易怒暴躁,却并非不听进劝之人,现在心底略有松动,不过以成去非之心机城府,万一有诈,趁本身放松防备,出尔反尔,借势一举拿下荆州军,届时他不但要身故建康,亦要传作笑柄;如若挑选一战,诚如裨将所言,并州徐州夹攻之下,荆州军亦难能满身而退,两相权害,皮子休只觉骑虎难下,忽又想起一事来,瞪着一双窄目问道:
就在皮子休兀自等候之际,宫内成刘两人同路昱一部已联手节制住结局面,东堂蓦地温馨下来,方才还回荡着的惨叫尖呼,以及野兽般的称心嘶吼,皆突然消逝,浓稠的血腥呛得人直掩面,刘野彘跨过层叠死尸,一把拽起反叛禁军首级的尸身,一刀斩落其头颅,提于手间,任由淋漓的鲜血滴落一起,朝坐上天子一扔,微扯了扯嘴角:
这两人相视一眼,疾步朝西门奔了去,果见一熟谙身形,成去远唤了声“去之!”,那少年将军已飞身迎来,三人顾不上礼数,成去之大步将他一世人往西门引。
言罢望着顾曙安静的面庞,笑道:“仆射好气度,不枉至公子如此操心待你。”说着突然回身,沉沉扫了一眼世人,面上毫无恭敬之意,“局势告急,还请今上和大人们临时在东堂一避,勿要随便走动,”他的目光终落在天子身上:“只要今上留在东堂,臣自会保今上安危,还请今上稍安勿躁。”
一世人面面相看,一时似是拿不定主张,手中的东西似也不再端的安稳,成去之知民气已现缺口,瞟了一眼最后出列那人,那人会心,扯了扯两边军士,几人咬牙挺直腰板往前跨了出来。
成去之“刷”地抽出宝剑,剑指尚未回神的西门禁军大声道:“城阳王与叛贼勾搭!不肯救驾,却各式禁止我等杀贼!尔等是要跟着他一同造反,还是跟着我前去杀贼建功,以救圣主?”
“不知真假?好啊,想知真假,问问王爷便知了。”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成果了方才说话那人,惊得世人不由今后一退,自无人敢与他眼神比武,成去之倒是仍持剑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