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终缓缓点头,这才问:“本日不该你当值,如何来了?”
“罢了,其他有没稀有先不说,你有这份忠心,我内心是稀有的,先退下吧!哀家要静一静……”太后掏了帕子,摆了摆手。
小寺人立即叩首如捣蒜:“奴婢不敢有半分大话!”
“如何不出声了?”黄裳笑得皱纹都如同开了花,“说吧,这里头可没外人了。”
想到这,那十余人的名字不由在心底过了一遍。
她母子二人现在真的是只能仰人鼻息,提心吊胆住在金子做的鸟笼中,几个托孤重臣,许侃山高天子远,上回那么大的事也未曾实际。张蕴虽为中书令,可却只会和得好一手稀泥。本希冀成若敖能行些轰隆手腕,现在竟连面也不露,折子都是成去非递的,细心算算可依托的人竟无一人!
“老奴罪恶了,让太后您听了不舒心。”黄裳端了茶水奉上去,又给一旁的香炉添了碳,太后在一旁打量他,五十余岁的人,竟已是满头华发,身板却仍挺得直……
“前人说燕赵多慷慨之士,脾气怕跟这气候也相干的。”太后如有所思,目之所及,看到那怒放的菊,蓦地想起一件事来,遂叮咛黄裳:“我记得先帝的那几个秀士里头,有一个特别爱好菊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