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去非本正束腰,余光瞥见她情状,顺手把那条湖蓝色腰带往她脸上砸去,面无神采道:“绑着眼,就看不见了。”
又是这句!
“把你许配给别人,你不肯,服侍我,你也不肯,你这是筹算在我府里养老?”成去非见那被褥微颤,心底感喟,悄悄掀了一角,半缕青丝暴露来,他俯下身去,替她往耳侧拢发,轻语道:
话里清楚有着女儿家的委曲茫然,成去非见她手捏被角半遮面,浓长的眉睫上还凝着泪,全然一副受了气又不敢言的胆怯模样,晓得她是受了惊,加上身子确是不受用,一来二去的,恐怕真拿他当禽兽看了。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可骇,阔别倒置胡想,究竟涅槃。他现在不需求甚么不生不灭的法身,只想同怀中人无缘大慈,同体大悲。
“那你说该如何办?”他低笑一声,起了身,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清算衣衫,琬宁悄悄捂了眼,只露了藐小的缝,时不时偷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