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之过。”
顾曙随即重重叩了两下几案,截住了他:“这话是你能说的?”
“更何况,不过是对付眼下,待风头一过,清理出多少,我再补给子昭多少罢了。”
顾曙又问:“我早前的丫头放回家中,正还没物色到中意的,你是否情愿来我这里服侍?”
一席话正说到顾曙内心,点头默许。这边他回了书房,一卷书还没过半,那边九盏已安排人做好了点心,再交由烟雨,亲身送她过来。
“听你说话,想必也是能读书识字之人,让你在我跟前服侍笔墨,还望你不要介怀。”顾曙仍好言相劝,宽她的心。
窗子底下透着虫鸣,春气暖,从纱窗那细细排泄去,顾曙提笔蘸墨,终落下了第一行字……
年青后辈惯有的风雅爱好罢了,顾勉点头称是, 并未多说甚么,只道本身去赴周家的宴, 顾曙揖身目送父亲远去, 才回过甚看九盏,九盏忙上前低声道:
烟雨听他这么说,面上一白,颤声道:“奴婢曾身陷囹圄,不能引决自裁,幽于粪土当中而不辞,实乃因情面莫不贪生恶死,奴婢心有所念,现在,奴婢远甚刑余之人,唯恐不配服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