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自书桌前站起,绕了出来,站到了温盈的身边,道:“我与你一起去见客。”
他们都这么说了,温盈也不勉强挽留,只让他们多坐一会,让厨房提早把午膳筹办好,一同吃了午餐后再走。
青竹回:“娘子的两个姊妹,另有堂兄与表兄。”
梦中靳琛的眼神,不似现在这般凛然正气,而是对他有恨,有怒。
对于温盈的这个表兄,沈寒霁只在梦境中见过,不甚体味。只知她的这个表兄,是继母娘家的人。
可他们为何会站在对峙面了呢?为甚么靳琛对他有恨有怒?
沈寒霁看了眼温盈,温盈倒是面露喜意,明知故问道:“可知都来了谁?”
温盈看了眼蓉儿。蓉儿会心,朝着身后的两个婢女摆了摆手,屏退了她们。
温盈与沈寒霁一进膳厅,那十二岁的温燕便似一个孩子普通朝着沈寒霁哭诉道:“姐夫,长姐要赶我归去……”
温盈默而不语的摇了点头。在亲娘眼中,后代又有几个不是好的?她那继母又怎会感觉本身的女儿脾气差?
屋外的蓉儿,听了屋里边的对话,显得有些惊诧。
虽是含笑,但却没有半分作假的陈迹。
青竹微愣,“娘子的表兄?”
温盈不语,回身持续前去。
在世人的目光之下淡淡一笑,开了口。
温盈淡淡道:“温燕脾气大,她在淮州时是被宠得娇纵的令媛,但金都到处是朱紫,若不事前压抑她,只怕她的脾气迟早会获咎人。”
他们之间有所联络的,该当就是温盈了。
温盈道:“既然要在金都小半个月,我现在就让人去清算几间配房,让你们先歇一歇,等中午再一同用膳。”
温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凭我让不让你住在侯府。”
没有任何血缘干系的阿谁表兄么?
温家兄妹先到的膳厅。
看到温盈出来,跟了上去,轻声道:“娘子,奴婢从未见过娘子这般凌厉。”
此次,继母约莫是担忧沈寒霁高中后会休妻另娶高门之女,便让十二岁的嫡女和十五岁的庶女一同前来。约莫想着趁着还与侯府有干系,借着侯府的干系,再于重新攀上一门高门婚事。
金都到淮州,陆路两日,水路一日。两年间倒是仓促的去过一次,但也仅是住了两日便分开了。
开门见山的戳中了她们的目标,姊妹两人的神采都微微一变。
姊妹二人现在在沈寒霁的面前,表示倒还算是灵巧。但温盈深知温燕的劣根性,哪怕当初她出嫁的时候,温燕不过十岁,但娇蛮的性子也完整闪现了出来。
目光不自发的落在了一旁寂静的靳琛身上。温燕的表兄沉稳内敛,漂亮伟岸,眼神中充满凛然正气。
门一关上,屋中的两个女人愣了愣,惊奇的看向温盈。
但温盈并未多沉思,只“嗯”了一声,随即朝着外边的蓉儿叮咛道:“蓉儿你且领客到院中的正厅先坐着,好茶接待。”
可厥后许是继母从陪嫁的婢女那边得知温盈在侯府并不得丈夫宠嬖,侯府的人也不当她一回过后,故久而久之,娘家便对温盈不闻不问。
沈寒霁回了书房,静坐在书桌前,手放在了桌面上,指尖小扣着桌面,目光深思。
或许他与温盈做的梦是一样的,又或者有些出入。但即便是一样的,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普通的梦境,能让人影象深切的各有分歧。
蓉儿闻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那温大娘子如何想的,明知那四女人的脾气,竟还敢让她与二女人一同前来。”
目光再而回到温燕的身上:“你们两个,想要住在侯府就得听我的,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