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都司猜疑地看着他,腔调甚是清和地问道:“既然我等现在只剩下一条你不感兴趣的命了,那你何不让我等自生自灭便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欺诈我们到这主将营帐来,大可直接上禀批示使大人啊,太多此一举了吧?”
“我方才已经说过。”李兰毫不介怀,还是悄悄隧道:“尔等就算出了左督卫天牢也只是个放逐犯,是死是活对我而言有何辨别?我对于你们,不过是因为你们手握的权势对我执掌神机营有所毛病罢了。现在尔等已是一败涂地,要不要你们的命无关紧急。”
“实在诸位用不着这么操心去想,本将能够明显白白奉告你们的。你们之以是会输的启事……”李兰的目光像冰棱一样在囚者的脸上刮着,渐渐吐出几个字,“就是因为你们笨,且命数不济。”
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副都司等人的额上滚了下来,滴在脏污得尽是血迹的衣胄上,晕成黑红的一团。
夏风在庭园里吹荡,花木富强,将军的心亦随之翩动。很久以后,他终究抬起了头,迎住李兰的视野,腔调降落地问道:“你想要谈甚么?”
李兰缓缓踱步走到朱门前,伸脱手接住夏风落花,在白净的掌心轻攥,视野却落在了副都司的身上,淡淡隧道:“你知不晓得你们的了局该是如何?”
李兰走近一步,微微倾过身子,“我晓得……你时至本日仍旧在想,本身到底是如何败在我手上的,对不对?并且直至现在,恐怕还是未能想出公道的启事来,对不对?你底子想不明白本身那里走错了,那里疏漏了,也不晓得事情是如何一波接着一波这般生长着,最后落得命不保夕的境遇,对不对?”
“虽说依左督卫律令,将陆丘格杀论处,但他毕竟是文远侯的儿子。”李兰瞟了他一眼,“我纵有客卿的身份在身,可如果龙颜大怒,略有惩办一番是免不了得,便是公主那边亦会有所费事。故而诸位面呈于陛下的供词,总归要有甚么手脚在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