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走了?”陆丘一掌拍在面前的木案上,气的神采煞白,一只手颤颤地指着柳猛,“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如何会有如许的事!他李兰查账目也就查了,我可容他一回,但如何查到了戋戋采办司的头上!我且问你……那些账目呢!”
陆丘一时有些难以信赖本身的耳朵,游移地又问了一句:“你说甚么?”
陆丘唇边挑起一抹阴寒的笑意:“谁说我要杀他了?我要杀的是那些个查账的账房先生,他不是宴请另两位统军都司吗?那正遂我意,你明日宴请姓李的,趁便将那两位都司一道请来,就说我成心与他言和,届时我也会赴宴,他定会觉得我们已低头服软。至于你,安排绝对信得过的府中亲卫乔装打扮,制造出盗匪入营的假象,然后直扑主将营帐,把那些账房先生全杀了,帐本也付之一炬!”
陆丘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在他营帐里的那些账房先生,可都是长安数一数二的人物,背后定有大背景,如果一夜之间死在他李兰这里,哼,届时我看云阳如何向满朝权贵解释?就算挨畴昔了,没了账目他也查不清那些理不清的烂账,到时候我想如何整治他,就想如何整治,我让他手里没有一兵一卒的军权!”
半晌以后,陆丘终究收回了本身无认识披收回来的肝火,略加沉吟一番后,方冷冷地重哼了一声:“依我之见,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玩就玩大的,来个鱼死网破,大师谁都他妈别想好!”
“千万不成如此行事!”副都司心头一震,满身狠恶地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陆丘的眼睛,腔调甚是清冷:“小侯爷,此计绝非智举,堂堂一名左督卫偏将在大营遇刺,必然朝野震惊,批示使大人不会等闲放过我们的,即便你我乃是世族贵胄后辈,届时性命也是难以保全啊!”
柳猛还是惧到周身颤栗,沙哑着嗓子道:“小侯爷,那东西……每次只能分批偷偷的运出去,并且接办的那位也冒些大险,神机营也向来耗量甚大,我不记在账目上那么零琐细碎的,届时左督卫那边查对时,就瞒不住啊!”
陆丘霍然回过甚来,双眸当中杀气高文,凌厉至极射向那名亲卫,从牙缝里迸出森冷的话语:“好个云阳府客卿,真他妈有两下子,当我是泥捏得不成!”
“小侯爷!主子特来领罪,请恕主子无能……”柳猛红着眼,伏拜在地,“本日那李兰召我去主将营帐问话,主子无功,采办司一应账目……被他强行卷走了!”
“小侯爷,”柳猛以额触,叩首道:“那李兰奸滑奸刁,嬉皮笑容的这软刀子就捅下来了,主子实在未曾推测啊,他现在把整整三大袋账目全拿去了,虽说主子本就记得不全,里边乱七八糟的,可万一如果被他找出甚么蛛丝马迹,届时可如何办啊……”
“小侯爷请息怒,经验主子事小,伤了身子事大。”副都司忙上前安慰,“再这么斗下去我们要亏损的,现在第三司月饷发不下去,禁卫们总归有牢骚。明天他尚在放话要查我的空饷,现在下边人也心慌,要不我们服软吧,这小子有云阳公主撑着,不是个善茬,并不好惹呀。当务之急,还是将那位叮咛下来的事办好啊。”
亲卫定了定神,持续禀道:“大人,据另两司有人流露,李兰明日要宴请那两位都司大人,说是犒劳犒费心机营诸将士。”
副都司挥了挥手,表示那名亲卫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