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改过,又想故伎重施吗?李兰垂下视线,掩住了眸中的嘲笑,但却很见机地当作没有看清普通,悠悠地坐在帅椅上玩弄着火红流苏,还是一派云淡风轻。
流苏轻荡,李兰不为人所发觉地瞟了一眼位于点将台下首的中军都司,不知此人是否归于陆丘一党,如果过了时候,本身派其去履行军法,把陆丘五花大绑来见,又可否听令呢?若真是如此,那堂堂左督卫神机营应有多少人背信弃义呢?
静侍在旁的云阳府亲卫徐行上前,昂首低语道:“先生,已过卯时二刻,再有半晌工夫便是卯时三刻。”
天光渐盛,云阳府亲卫的唇间迸出冷语:“先生,已近卯时三刻了。”
那名副都司翻身上马,大步流星走到点将台下首抱拳见礼道:“回禀偏将大人,大人谕令卯时三刻演武场调集,卑职自当半晌不敢擅加担搁,现在恰是卯时三刻呀。神机营第三司,除却五人抱病外,尽皆在此,还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