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直接就进了梨花院。
“嬷嬷睡了,别叫她,没事,我和他,也该谈谈了。”瑾宁对着铜镜,把头发绾起来,青莹要过来帮手,她也说不消,随便挽起一个疏松的发髻,用一根簪子稳住,便披着外裳出去了。
陈国公一怔,“她真对你脱手了?”
“你不信,问问外头的人,他们都是亲眼看着的。”
袁氏见状,站起来福身,把陈国公叫到了一边,轻声道:“大哥,您先归去吧,我转头欣喜几句就好。”
瑾宁坐下来,打发了青莹出去泡茶。
他沉吟了一下,道:“你先归去吧,明日我找她问问去。”
初三叔嘴里哼哧哼哧地吐着酒气,却也禁止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跟着陈守成去。
瑾宁实在也没睡着,这些日子,她都很晚睡,听得青莹说国公来了,她便披衣而起。
老太太几近是全然安静地听完陈守成说了在梨花院里产生的统统,乃至他说到瑾宁直言他们一家长幼寄人篱下,扬言若不欢畅便赶出去的时候,她的神采也没有涓滴的变动。
初三叔哼了一声,“惯常是用老太太来压人,偏生有人专门吃这套,被骗多少回也都不晓得聪明一些。”
只要她能够证明甄依确切来过。
老夫人悄悄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陈国公,眸色暖和却又充满怠倦隧道:“母亲累了,你回吧。”
陈国公蹙眉,他是担不起这不孝的罪名。
陈国公厉声道:“便是她真的错了,可作为小辈,你就不能低声下气一回?你必然要那么锋利吗?跟长辈论甚么对错?”
陈国公想着此事始终得说明白,若他本身去说,老太太必定先入为主信了他。
同一个早晨,陈国公第二次来到寿安堂。
瑾宁点头,“只要做错的人,才会报歉。”
“好,你罢休,我跟你去。”陈国公道。
“到母亲跟前说去。”陈守成怒道。
“问问?你还要问问?你是不信我说的话吗?”陈守成顿时就脸红脖子粗了,一把就拖住陈国公,“走,你跟我到母亲面前说理去,找上今晚伴同我去的人,问问他们,你女儿是不是跟我脱手了?”
今晚,国公府还真是多事之秋。
老夫人闭上眼睛,又悄悄地叹了口气,“去吧,去吧,有甚么过两日再说。”
陈国公更是无措了,老夫人若活力骂他几句还好,这闷着不说,贰内心反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