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本来也觉得他是赌一时之气,这会儿晓得他是真怒了,就隐晦的给那小寺人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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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也是满心的不痛快,她不想承诺,但是天子正在气头上,她哪敢多言,便就死死的咬着牙忍下去了。
三夫人陀螺一样忙了整天,次日一大早定国公府的管家竟然亲身登门。
天子指着陈子旭,吼怒道:“把这个混账东西给朕丢到池子里醒一醒,弄醒了,送去宗人府的大牢。传朕的旨意,晋安不再是他陈家的媳妇,等过了年,朕替她重新择婿!”
“甚么守寡不守寡的,晋安你是气胡涂了?说的甚么胡话?”陈皇后皱眉,不悦的提示。
但是端着长辈的架子,任凭她软硬兼施,晋安公主就是不依不饶的,恳求道:“父皇,儿臣不想再勉强责备的忍他了,求您替儿臣做主,今后我就算守一辈子寡,不嫁人了,也不要再跟他过下去了!”
现在大夫人不如何管事了,她就抽暇猜疑着畴昔见了,倒是好天轰隆,得了个动静――
两小我沉默着从天子的寝宫里出来,刚走到门口,却见劈面的御花圃里一个穿着富丽盛饰艳抹的女人被一队仪仗拥簇着款步而来。
“皇上……”中间的大总管路晓难堪的开口,柔声细语的提示,“定国公在戍边呢!”
这话陈老夫人倒是情愿听,当即点头,但是再想想,毕竟还是舍不得孙儿受监狱之苦,随后又冷了脸,恶狠狠的捶动手熟行杖道:“不可!我咽不下这口气!都是沈家的阿谁丧门星害的,旭儿的媳妇能够渐渐挑,但是沈家的阿谁丫头也别想落好。恰好旭儿这几年被皇室的端方管束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就先把阿谁丫头弄归去奉侍他!”
他不能因小失大,犯不着为了晋安公主两口儿的家务事去惹天子的眼嫌。
晋安公主连夜进宫告状,说驸马行动不检,此次竟然和官家令媛牵涉不清,还被多人撞见,弄得她没脸见人了,嚷嚷着要休夫。
“就她?她也配?”陈皇后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然后深吸一口气,带着人浩浩大荡的回了凤鸣宫。
说着,身子就用力伏低了,不敢去看天子的脸。
“找不到?”天子嘲笑,“那就把定国公绑来,朕倒要问问他是如何管束儿子的!”
那女人仿佛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一愣,随后还是定了定神走过来,施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陈皇后和晋安公主也接踵起成分开。
陈家要强聘沈青音去给陈子旭做妾!
这时候西陵钰已经赶着进宫来了,本来他也是打着和陈皇后一样息事宁人的主张,但是隔着院子就听到天子暴怒的吼声,当即改了主张,没有出来――
定国公是三公之一,又镇守一方,位高权重,以往天子可不会为了这类内宅琐事而迁怒到朝廷大员。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陈皇后汗毛倒竖,从速起家走到当前跪下。
老夫人一传闻晋安公主竟然进宫来告了她最心疼的嫡孙的状,当即大怒,本来是要来讨情的,但是来得晚了一步,陈子旭已经被送去宗人府了。
说完,带着来宝先去了陈皇后的寝宫。
“陛下!驸马爷带到了!”
“皇上,小两口过日子拌两句嘴罢了,您还真要跟他们置气不成?”陈皇后赶紧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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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母亲!”陈皇后也是心烦,没好气道:“当初要不是贤妃用心不良想把晋安塞给扬儿,来断扬儿的宦途,本宫也犯不着出此下策,让旭儿娶了她。尚公主又不是甚么功德,借着这个机遇断了恰好合我的情意。晋安她一个女人都不怕,旭儿怕甚么?以我们国公府的家世和名誉,来年本宫选了好样的女人给他挑,还愁娶不上媳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