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远臻还未下朝,临走前老夫人叮咛她,言多必失,在宫中牢记要谨慎谨慎,莫要违逆云乐公主。云乐公主再是率性,也不能随便措置大臣之女。
师心鸾看她一眼,倒是没因她的怀旧而活力,而是道:“这些都是他亲口奉告你的?”
紫霜转头将这事儿禀报给了师心鸾,师心鸾听后毫不在乎。
说话间,已来到云乐公主的临华殿。
“躲得过月朔躲不过十五。”
单看师远修后院美妾浩繁却无人生下一子半女,便知这位常日里吃斋念佛的大夫人并非善茬,其手腕可见一斑。
顿了顿,她又道:“蜜斯,世子临走前叮嘱过的,若云乐公主召见,您称病就好,何必…”
“蜜斯,到了。”
乐槐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世子对蜜斯是不一样的。”
师心鸾将羊皮纸卷起来,放入怀中,然后下了车。
那日师心怡走后师心鸾看起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有了之前的敲打,乐槐担忧本身过于保护旧主会惹师心鸾不快,是以未曾多言。
大夫人晓得女儿的心机,却也没禁止,还是筹措着给女儿议亲。
师心鸾勾了勾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家世子的桃花债,可真很多。”
挑开车帘看了几眼,师心鸾便收回目光,持续看她的书。
对于太子宫越的这位亲mm,曾经的师心鸾倒是见过那么几次。然公主高高在上,师心鸾又恪守大师闺秀的端庄仪态,并不敢昂首直视,是以算不很多体味。
俄然一张泛黄的纸从书中掉了下来。
乐槐站在师心鸾身后两步的间隔,因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自能听得清清楚楚。
师心鸾如有所思,问道:“你跟着他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