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忍不住道,“不成能的,我父亲还在北边,怎会让燕迟南下?”
燕泽点头,“父王说的的确,不过我却不想如此结束,母妃的在天之灵还在看着,燕涵还没有支出代价。”
太长公主这才将前几日收到的信拿了出来给岳稼二人看。
燕泽摆了摆手,“谁去实在都一样,不过如果我去,倒还真的能迟延两日。”
岳稼立即抱拳领命,岳清欲言又止,却没有体例,燕涵便看着岳清道,“岳清,你和燕迟年纪相仿,亦有友情,朕命你出城劝降,如果他情愿此时罢手返回朔西,朕便封他一个朔西王,你可敢?”
燕迟带着充足多的军队,本可直接攻入临安,可想到这座百多年的帝都难经烽火,燕迟便先命雄师在城外安营扎寨下来,又起“反昏君,证天道”之号,派人送了招降书送入城中。
太长公主看着岳稼道,“你父亲是如何做的?信都来了,你还不知如何做吗?”
燕涵听了,只觉甚有事理,当下果然照做。
岳稼蹙眉道,“燕迟怎会带着十万雄师南下?不是说他在北边打戎敌吗?”
“燕泽,你想好了?你当真要代替岳清出城劝降?”
燕泽点了点头,回身往书房而去,到了书房,便看怡亲王燕翔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转头来看,便问,“如何?”
流言早已让都城动乱不安,现在雄师一至,心明之人便已猜到是如何回事,而凡是有几用心志的,也看明白了现在的局势,燕迟有绝对的武力压抑,将天子赶下御座,只看贰表情吵嘴,是一日?两日?还是三日罢了。
自三日前来了信报,燕涵便叮咛城防防备,一时候,都城的百姓都晓得要出事了,但是烽火都在北方,世人固然迷惑,却并不感觉都城能够也要经历烽火了,但是就在天子收到切当动静的当夜,无数的流言流言好似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冷巷,期间皆是讲天子如何暗害睿亲王,又如何命成王在北边使下作计量暗害国中忠义将士。
燕涵只等了不到三日,派出去的探子便传回了动静来。
燕泽面上一片冷然,笑了下神采更加嘲弄,“让岳稼入巡防营守都城,又让岳清出城劝降,我见状,便将劝降的事揽了下来。”
又过一日,燕迟带领着十多万雄师,终究姗姗至临安城外。
岳稼见燕泽仍然若平常那般自如,便更加不解,燕泽却也未几言,三人在宫门处罚开,燕泽面上薄笑淡去,转而回了王府,刚一回府,檀香便道,“世子,王爷在书房等您。”
连带着,还将几年前乃至十几年前朝堂几桩官员贬谪、冤杀等秘案都传了出来,乃至连那瑾妃案都传的有板有眼,皆言瑾妃死于天子之手,而晋王燕瑜不过是替罪羔羊,如此,又牵涉出了大理寺卿沈毅等,如此,暗害亲王、冤杀忠臣,毒杀嫔妃和亲子等罪恶一桩桩都落在了天子的身上。
任是谁来想,都晓得这一次是毫无机遇可言了,何况燕迟的朔西军还是大周最为悍勇的精锐,燕泽听着这话却微微一笑,竟然半分都不严峻的模样,“这一场仗,能不能打得起来还不必然呢。”
燕泽拍了拍岳稼的肩头,“不必担忧,如果打不起来是最好的。”
这内里,岳稼和岳清是第一次晓得,而燕泽,倒是早在燕涵派人北上探军情的时候便晓得了。
袁庆也一时急的满头大汗,“陛下,这可如何办才好?是不是要让赵统领过来?不然让卫国公也入宫来?”
而远在西边的葛杨,那里能轻而易举赶回声援?
燕翔看着燕泽那仿佛带了面具普通不辩情感的脸,到底只是长叹了一声。
天子乃九五之尊,超出于万人之上,虽非贤人,却也不成如此错上加错暴虐无义,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可现在的天子却连本身的亲生儿子都可构陷,足见其早背叛人伦以外,平常百姓们虽不比史官的春秋笔法,却也有众口悠悠,等动静传入宫中,燕涵更觉不寒而栗,赶紧召了燕泽入宫,燕泽却言与其大肆弹压,不如置之不睬,方显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