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定眸道,“陛下,微臣想好了,请您信赖,微臣就算不能劝降燕迟,起码也能迟延两日工夫。”
不过一夜的工夫,流言便让高高在上的天子摇摇欲坠。
燕翔看着燕泽那仿佛带了面具普通不辩情感的脸,到底只是长叹了一声。
燕泽笑了下,“不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本身。”
燕泽闻言又笑了一下,笑意却未达眼底,“这如何能够?这远远不及母妃和我受的痛苦。”
袁庆也一时急的满头大汗,“陛下,这可如何办才好?是不是要让赵统领过来?不然让卫国公也入宫来?”
燕翔看着燕泽,目光带着两分顾恤,“燕迟入城,帝位自失,这便是代价。”
燕涵此时已稍稍平静了些,见了三人便道,“燕迟谋反,现在已经带着十万雄师南下,不日就会到都城以外,现在城中只要三万人马,朕叫你们三人前来,便是想听听你们的主张。”
燕迟带着充足多的军队,本可直接攻入临安,可想到这座百多年的帝都难经烽火,燕迟便先命雄师在城外安营扎寨下来,又起“反昏君,证天道”之号,派人送了招降书送入城中。
燕泽摆了摆手,“谁去实在都一样,不过如果我去,倒还真的能迟延两日。”
燕翔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事到现在,我们不如任燕迟入临安,那个能阻的住他?”
燕泽主动领命,足见忠义,这等危急之时,燕涵实在是非常感念。
岳稼见燕泽仍然若平常那般自如,便更加不解,燕泽却也未几言,三人在宫门处罚开,燕泽面上薄笑淡去,转而回了王府,刚一回府,檀香便道,“世子,王爷在书房等您。”
燕泽点了点头,回身往书房而去,到了书房,便看怡亲王燕翔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转头来看,便问,“如何?”
而远在西边的葛杨,那里能轻而易举赶回声援?
燕泽点头,“父王说的的确,不过我却不想如此结束,母妃的在天之灵还在看着,燕涵还没有支出代价。”
自三日前来了信报,燕涵便叮咛城防防备,一时候,都城的百姓都晓得要出事了,但是烽火都在北方,世人固然迷惑,却并不感觉都城能够也要经历烽火了,但是就在天子收到切当动静的当夜,无数的流言流言好似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冷巷,期间皆是讲天子如何暗害睿亲王,又如何命成王在北边使下作计量暗害国中忠义将士。
燕涵听了,只觉甚有事理,当下果然照做。
岳清忍不住道,“不成能的,我父亲还在北边,怎会让燕迟南下?”
“泽儿……”燕翔欲言又止,“连皇后都能豁然,你又何需如此?”
燕迟刚送了招降书,城门半开,一人一马出了临安城,恰是燕泽。
“燕泽,你想好了?你当真要代替岳清出城劝降?”
岳稼和岳清双双回了安阳侯府,一回府便直奔太长公主的住处,一进门,太长公主便道,“天子晓得了?”
又过一日,燕迟带领着十多万雄师,终究姗姗至临安城外。
燕涵闻得此话,语气一时有些莫测起来,“这个题目,朕也非常猎奇,不过朕信赖安阳侯之忠义,或许只是被剩下的戎蛮绊住了手脚罢了――”
岳清不敢不该,也立即领了号令,燕泽见此,微微一笑上前道,“陛下,若论和燕迟的友情,微臣倒是比岳清更熟谙燕迟些,这劝降一事,不如交给微臣?”
燕泽抱拳,“陛下放心,微臣必然竭尽尽力!”
太长公主看着岳稼道,“你父亲是如何做的?信都来了,你还不知如何做吗?”
岳稼疾步上前,“祖母,是真的?燕迟反了?”
岳稼立即抱拳领命,岳清欲言又止,却没有体例,燕涵便看着岳清道,“岳清,你和燕迟年纪相仿,亦有友情,朕命你出城劝降,如果他情愿此时罢手返回朔西,朕便封他一个朔西王,你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