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重视些,还嫌前次吐的不敷?”鄢霁抬手一指,表示杜嫣坐到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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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嫣眉毛一挑,靠近封朗,小声问道:“甚么环境?”
“快说!”
夜风习习,月色如水。杜嫣顺着花阴小道走在回内室的路上,脸颊因沾了酒显得微红,夹着郁郁花香的轻风一吹,分外舒畅。
红玉的小楼边有一座假山,月色清冷,高大的榕树落下长长斜斜的影子,班驳的覆盖在假山上,清风徐来,如被轻风吹皱的湖水中交纵的荷叶残梗。
鄢霁当真地听着,看着杜嫣乌黑的神采,想了想改口道,“这个不急,缓上一阵子也可。你大病初愈,不该彻夜熬夜。别的记得刺探一下岭南世子的死因,看看有没有甚么蹊跷。”
杜嫣浅笑,声音清脆:“少爷在内里,你能跑远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恐吓!”
封朗笑嘻嘻地一躲,没让杜嫣踢到,告饶道:“好女人,我错了・・・・・・”
杜嫣轻车熟路地钻进假山,循着微小的亮光摸了出来。只见鄢霁坐在桌子旁,仿佛有些疲累,微闭着眼眸,阴暗的灯光下,眼窝下投出一片暗影。
“行了,我晓得了,你归去吧。”目光跟着侍女身影消逝而收回,低头略微深思了一会儿,回身向红玉的小楼的方向走去。
“四少爷?”
“是。”
她心底暗嘲,岭南王野心不小,把持了岭南不算,还想把手伸进朝廷。自家后院的费事还没处理,也想在都城如许稠浊的处所横插一杠子,呵呵。
“甚么意义!”杜嫣一急,提起裙子就要踹他,打的甚么草率眼!
“我晓得,用的是特制的高底儿厚壁的酒杯,总能偷着少喝几两的。”杜嫣提裙坐下,“不说这些了,这会儿叫我有甚么事?”
封朗一笑,暴露两颗小虎牙,“那我下回换个处所。”
杜嫣低头渐渐地走着,脑筋里思考着刚才探听到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