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霁点点头,仿佛对此非常对劲,笑道:“多谢杭公子解惑,那便,没有下次。”
“明白。”
杭震心下一突,心道不妙,却也只好赔笑道:“幸运之至。只是不知四少爷得了甚么好东西?可否让杭某看看?”
杭震神采一变,抬起的脚讪讪地放下,应道:“四少爷说的是,此次······”
“以是,你是说杭离背后就是这帮穷墨客?杜珃就是豪门与杭离之间的一条线?”
“那你如何认定是杜嫣呢?”
金昱狠狠一拍脑袋,烦恼地呲牙道:“想明白了,全想明白了!杜珃,竟然是她!是杜珃!”
“你是说······”
“是呀。”
“我说过,”鄢霁淡淡地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含着股严肃,让杭震蓦地停下,“你如果要经验下人,不必来我鄢府里寻倒霉。”
金昱眉头一皱,嘟囔道:“奇特了,杭离身边的阿谁侍从明显说的是表蜜斯的,莫非不是‘冉’······”
“当时全涴州都贴上了倾蝶女人的画像,的确有几分类似。并且她的眉眼身形,与在都城蒙着面纱之时无二。何况,她,她晓得公子的环境······”
杭震正要告别,金昱俄然一合扇子,出声问道:“哎,杭大,问你个事儿,你们岭南王府,可有一名表蜜斯,名字里带‘染’字?”
“以是说,”鄢霁眼睛半眯,沉吟道,“你是说杭离身后的人是她?”
鄢霁发笑,反问:“甚么交代?我为何要给你交代?”
“这,”胡安一豫,点头道,“倾蝶女人说她跟着苏府南下,不好带多余的东西,并无凭据。”
“杜珃!杜温德的小女儿!”金昱拍着大腿,睁大眼睛对着鄢霁解释,“你小时候不在都城,返来的时候杜家就败了,以是不晓得。那丫头,都城里出了名儿的小神童,小才女,杜太子太傅的掌上明珠!太子被废之前,我跟她差点儿被定了娃娃亲!她打小儿就聪明,别看我比她大了两三岁,识字背诗,到处压着我一头!连宫里的福灵福安公主都对她是恋慕妒忌恨呐!这丫头,竟然还活着!”
鄢霁面色俄然一沉,眯着眼睛盯着胡安,冷声道:“你说是杜嫣传的我的号令,可有凭据?”
“咦?不对,”金昱把扇子一扣,看向鄢霁,道,“杜珃已经消逝很多年了,并且杜家出事的时候她还小着,按理说不该对都城的局势如此清楚······”
杭震神采也有些欠都雅,做戏?这戏做的也太真了些!只怪胡安······杭震想着心底又是一阵火气,抬脚又踹在胡安身上,骂道:“混账!······”
以是说呢,做人呐,还是简朴点儿好。想的太多,真的轻易把本身给绕出来。
“······”一滴盗汗渗下,杭震长吸一口气,深深作了个揖,沉声道,“太利轻易伤己,太钝便是无用,如果再不能折中,四少爷弃了便是。”
“是谁?”鄢霁皱眉,好陌生的名字。
鄢霁看向金昱,金昱接着解释道:“毕莘返来讲,倾蝶投水今后,封朗急疯了,差点把苏府给掀了。以后沿着那一段,见人就发焰火弹。”
“临时,静观其变吧。”
沉默半晌,鄢霁微微前倾了身子,声音一低,又问道:“那么,你见到她时,她身上伤势如何?”
杜嫣还活着么?鄢霁心底一紧,受了那样重的伤,投河······
小巧精美的白玉熏炉里悄悄燃尽了最后一丝烟气,烟雾悄悄地升腾,恍惚了光影。窗外橘黄的落日余晖透过窗子照出去,洒在屋子里,黄灿灿的仿佛有赤金一样的光彩。
“如果,杜珃身后另有人呢?”鄢霁抬眼,沉吟道,“比如,那些在千禧党禁中未被打尽的,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