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琦哥哥,你若能等我两年,我及笄以后必然设法去找你,到时候我们就在菁州结婚,如何?”
说道此处苏琦也有了几分难过,“是,我被调到了菁州做团练副使,考课院的调任已经下来,三个月今后到任。我爹领了奉祠,这几日正在筹办斥逐群妾奴婢,不日就要举家南下。以是我先顺道跟着家里回一趟故乡,再持续向南前去菁州到差。”
当年的小小少年也已长大,刚满十七的少年比杜嫣高了将近一头,面若傅粉,身着浅黄色直裰,腰带、衣袖和领口用橘黄色采线绣着几朵菊花,有含蓄的富丽之美。
杜嫣极爱她的小外甥女儿,脑筋里勾画着一个仙童一样的孩子,想着姐姐和琼英好歹能在一起,放了一半的心下来。
杜嫣眼睛微眯,如果能堂堂正正分开最好,如果不能,她也有体例。
一场春雨以后,重生的竹笋纷繁冒出尖儿来。竹节竹叶愈发翠绿,簌簌的不时有竹叶上残留的雨滴滴落,凉凉淡淡的也有一股清雅的竹叶味儿。竹林间有鸟儿虫儿鸣唱,有蓝天白云碎影,也有,偷偷约会的小后代······
杜嫣见着少年顿时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道:“苏琦哥哥!不巧明天四少爷叫我今儿陪他踏青,我只好说身子不适给推了。谁晓得妈妈当了真,明天一大早守着我不叫我下床,我好不轻易才把她哄开,这才换了男装溜了出来,等急了么?”
提及来也不利,他家本来也是数得着的大师族,谁晓得这些年流年倒霉,先是爹爹被挤掉了礼部的职位,然后就是他承荫封入仕的时候出了不对,只补了个从八品的小官。小官便小官吧,如何说也是个京官儿。
苏琦宽大地笑笑,道:“没有,好不轻易才气见你一次,等着一会儿不算甚么。”瞥见杜嫣脑袋上一层细细的汗珠,不由责备道:“我等一会儿没甚么,你跑这么急干甚么?传闻你前一阵还病了,再受了寒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