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府。
“将军,不好了,赵将军他们反了!”
第二军、第四军的兵士们哗啦一声群情纷繁,杜嫣接着命令:“赵涣、晋慈、文浦,残害第二军副帅阮二,勾搭天策军,挑衅肇事,借机叛变,肃除军职,当场处决!”
“不过,”不等胡安脑筋里闪过各种假定,各种对策,杜嫣哈腰拉开胡安衣衿,分外安然地把手札塞了出来,“我晓得是甚么就行了。呐,现在是你的了。”
“如何样?还要做困兽之斗么?”杜嫣扬声道,“同为义兵,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本军不肯赶尽扑灭。兄弟们被赵涣晋慈逆贼所惑,本军给诸位一条活路,迷途知返,降者不杀!”
不看?
“杜将军一代枭雄,莫非连一封信也不敢看吗?”
“兄弟们,你们说,阮将军常日待我们如何?”
与你同在……
……
近年节的爆仗还要热烈,比爆仗在头顶炸开更令民气惊胆怯,南宁的京都启城,如许的攻城声、喊杀声已经持续了两天。
落日西落,旗号迎着日光猎猎翻卷,六合间一片金色余晖。第一军辕门前,数千全部武装的第二军、第四军精兵拥着阮二的尸首吵吵嚷嚷,第一军亲卫营早已列出防备阵型。竖起的刀戟如密林,金光一点,耀的人目炫。
晋慈眼底凶光一闪,“兄弟你的命!”
“这封信给东边送去。”鄢霁封好火漆,把函件交给封朗。落日的余晖从窗户里透出去,淡淡的朝霞游弋在天上,如果不是远远传来的惊心动魄的喊杀声,这该是一个夸姣斑斓的傍晚。
杜嫣不急不慢的声音似有成竹在胸的掌控,“妘氏两位蜜斯就在军中,既然要讨个公道,就请妘少蜜斯先查验一二如何?在这儿堵着辕门,聚众挑衅,干甚么?”杜嫣眼睛一扫白布半蒙着的阮二尸首,纯色乌青,肚子高隆,面色狰狞,清楚中毒的模样。难为他们能找到中毒症状如此较着的毒药,杜嫣暗嘲,目光却又转向为首的赵涣,寒声道,“嗯?赵将军,未请军医验明阮二死因,便在我这里大吵大闹,甚么意义?”
嘴里被勒上麻绳,奋力挣扎的胡安被亲兵推了下去。杜嫣目光微凝,指腹悄悄摩擦着剑鞘。
看?
“是!”
“使者?”杜嫣侧身轻笑,语气里带着毫不粉饰的讽刺,两根手指从书案的一叠文书上面抽出一封信来,夹到胡安面前好让他瞧个清楚。
……
“用不着,杜某戋戋鄙人,竟劳得鄢四少爷亲笔手书劝降招安,倒是可贵。”杜嫣敛下心神,俄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清俊的脸上平空有了几分奥秘莫测的邪意。
“在!”
……
义兵与天策军对峙不下之时,启城及启城之南平江之北,已堕入一片水深炽热当中。
“葛白,搜身。”
三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先动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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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也说完了?”
“以我之见,这就是鸿门宴!”
这类环境下,没人会去想甚么千禧党禁、废太子冤案,都城的大小官员们都清楚,一旦城破,他们这些或是拥立或是默许鄢氏摄政的人,没一个逃得了杭慧大长公主的抨击。而昔日那些平王府的仇家,包含在平王府流浪之时或是落井下石或是抛清干系明哲保身的人,更清楚杭荃当政的结果。
与你同在……
“那还等甚么!……”阮二说完,瞪着眼睛盯着赵涣,沉声道,“赵哥,杜微这小子不安美意,一心欲锄我兄弟而安枕,我们不如……”
“只是如此,恐怕要向阮老弟借一样东西。”
与你同在……
“阮将军暴毙,赵将军、晋将军他们……”葛白抹了一把汗珠,接焦急道,“第二军、第四军已经集结,正向我们第一军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