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左御史当即辩驳,谋反?隐太子是策动军事政变了还是给陛下下毒刺杀了?“企图谋反得逞”,这是你们本身定的罪名,忘了?没干系,我再说一遍,企图,不是谋反!······
高贵的天子陛下被吵得头蒙,一摆袖子连声说“下朝”,转眼不见人影,只剩下金銮殿上一干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朝廷命官们,谁也不平谁地牛眼一瞪,撸起袖子撂下狠话:“明日再战!”
但是此时,除了幕后的推手,谁也没想到此事仅仅是一个开端,由此拉开了被后代称为“千禧党禁”的政变开端。
此封奏疏一上,天子踌躇了;
朝堂上的大会商还没个成果,天子陛下的龙体却有了微恙。太医的几副药剂下去,病情不但没见好,反而减轻了几分。乃至快入夏的时候,病得没法上朝了。
蒲月十七,宫禁当中再出内批,驳斥翰林院侍讲学士章琬十六篇书文,称其为“伪学之作,既违天理,又背人伦。此之不除,苛虐百世!”
“本朝律法,罪不累亲眷。虽子重罪,父母老婆不知其所谋所为者,无罪论之。”
第二天,天子陛下再次降旨,治原左御史邰应山不敬之罪,贬为儋州丘朲县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