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卫衍这类六品以下的小官,顾霑本来是不会存眷的,但因为当时孙女顾琰卷进妖孽事中,他便将目光放在了司露台 ,且特别对五官灵台郎上心。
顾霑记得,卫衍仿佛是在妖孽过后就去官了,当时他还很奇特,须知以灵台郎入仕,这是大定对羽士们的恩遇。大定千山百岳中,有万千羽士,能被授予官职的,却很少很少。天然,去官归隐的,也很少很少。
顾霑逐字逐句地看着这几行字,恐怕本身看错或者看漏。浑然不觉本身双手已经颤抖,手中拿着的信纸都是飘飘的,幸亏他是坐着,如果站着的话,恐怕早已站不稳。
他千万没有想到,沈度和他说的,竟然是空翠山那场伏杀,并且,已经查出了那些杀手的身份。这是客岁三月初的事情了,时候虽长远,但顾霑却记得一清二楚!
很久,也不晓得他在想甚么,手中青筋暴涨,连手背上的白叟斑都浮起来一样。
顾霑杂七杂八地说着话,问起了秋官灵台郎的代替人选,最后就将话题说到了卫衍这里。
顾霑伸出颤抖的手想翻开第二页,只感觉这薄薄的一页纸有千斤重,他须得用尽满身力量才气翻开,乃至感觉额头都有汗了。
这封信很简短,除了卫衍的印鉴以外,就只要几句话,上面写着:“尚书大人顿首:昔日妖孽事,殿中丞顾大人曾贿草民,以坐实令孙女妖孽一事。古训曰:受鱼失禄,无以食鱼。不得受禄,毕生食鱼。’鱼禄之事,草民气中有愧。忽而对宦海宦途兴趣尽失。明天修书一封,以告真相。草民:卫衍 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