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翠玉轩的牌匾,颜绯尘一下子便无语了。
两人跟着掌柜向前面走去,在走到后院中的时候,就见那女子猛地回身,直接跪在了竺宁面前:“拜见主子。”
颜绯尘还是默契地接了下去:“并且他还是个生面孔,不会被人遐想到我们这边来。不过,还需好好策划才行。”
颜绯尘从看到这个女子的一刻便感觉不太对劲儿,见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竺宁,心中更是不快。微微侧了侧身子,把那女子的目光挡住。
竺宁点点头:“后楚国度虽小,倒是恰好处在大陆中心。三国皆有地盘与其交界,是以其国度并非任何一国的从属国。并且后楚国度内部铁矿丰富,军队是绝对不缺兵器的。
见颜绯尘垂下头没说甚么,竺宁目光闪了闪,持续说道:“另有前段时候你帮我带进驿站的阿谁女子,名为陌桑,也是如此。”
那天竺宁与陌桑待在她的房里那般久,颜绯尘固然没有安排人去听,却也大抵晓得她要在这都城里掀起甚么了。
颜绯尘看了一眼竺宁,见竺宁眼中尽是果断,便应了下来。
“他,与你自幼了解?”
颜绯尘点点头,确切如此。他也曾经想要往其他国度的军中安排人手,毕竟这个乱世当中,甚么都比不上兵权和财产来得首要。只是他安排的那些人,倒是底子没人能够进入权力中间。
那女子的目光转到颜绯尘身上,目光中尽是切磋:“这位公子说的不错,不知公子需求甚么?”
见他已是应了,竺宁挑了挑眉:“莫非,我们的靖安王,连那点本领都没有?这东夷,你不是还只筹算用五年时候吗?”
“后楚?”
这翠玉轩,不是长安城里专门卖玉饰的一家店吗?他们两个这么仓猝,乃至还易了容一起从驿站赶来,莫不是就是为了来这订做个金饰吧?
声音竟是与之前完整分歧的嘶哑沉厚。
“这般仓猝,就是为了来这儿?”
颜绯尘与竺宁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出来。
竺宁看着这女子脸上的伤疤,心中震恸,差点保持不住脸上的安静,颜绯尘仿佛是看出了甚么,上前两步握住竺宁的手,对着那女子缓缓开口:“传闻翠玉轩最迩来了一批玉制乐器,但是如此?”
“这里有甚么不当吗?”
“翠玉轩便是这么待客的吗?”
话还没说完,竺宁便挥了挥手,止住他还想持续说下去的话头:“莫说这些无用的,你们掌柜的在吗?”
“我就晓得,你定是看出来了。”
颜绯尘保持着脸上的神采稳定,目光倒是在此人的身上高低扫视了起来。
竺宁点点头:“是啊。卿瑗年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当时他的父亲请大家算过,如果想要他安然长大,便需求做女孩教养。是以他才有了卿瑗这么一个女子的名字,也风俗了穿女装。不过,几年前这个风俗已经没有了,此次,怕也是担忧有人追杀,以是才又一次穿了女装吧。”
看着竺宁饮着茶水放松的模样,如此问道。
竺宁不再粉饰,眼中尽是自傲和野心,仿佛又有了当年意气飞扬的感受:“我的设法,你亦是尽知,不是吗?”
何况,那陌桑,他在靖安城便见过一面。竺宁说,她是故交,还是他应当晓得的故交时,他就晓得竺宁的身份并不止是荆国的公主那么简朴。
翠玉轩里客人并未几,连号召客人的小二乃至都靠在桌上很有几分昏昏欲睡。
你的设法,我只凭一些蛛丝马迹便可猜到,无需多言,心自清然。
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颜绯尘这才开口:“此次来见卿瑗,你是对他有甚么筹算了?”
颜绯尘见她顿了一下,便借着她的话说道:“不但如此,后楚这个天子,仿佛真的没有任何野心,反而是一向想找一个庇护,如果今后东夷的局势当真如我们想的那般,不出五年,后楚也必会连累出去。到时候,后楚便也是囊中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