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宁回到桌边,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亦是一脸嫌弃:“没甚么,只不过,现在长安这池水承平了,我们总要想体例搅得混一点,不然,如何摸鱼呢?”
陌桑点点头,明显也是想到了这方面的题目,视野落到桌上的宣纸上,看那墨迹已干,便直接拿了过来:“这事我明白了,你临时放心。固然韶家的权势折损了大半,剩下的那些我们还不能用,不过当年我们几个在江湖上折腾出来的东西还在,清闲阁的存在,至今无人发明。便是暗夜,也不能拿我们如何。”
陌桑看着她如许完整不在乎的模样,不知为何,俄然有些心伤。
竺宁没有跟他客气,她手上是真的甚么都没有,清闲阁恰好处理了她的一大困难,她有何来由不要?
陌桑虽是七使之首,但是她管的,普通都是买卖上的来往,对这类朝堂后宫的算计摸索一点天赋没有,见竺宁不想明说,她也不诘问。归正过一段日子,她就晓得竺宁本日所谋,究竟是为甚么了。
“清闲阁倒是不必专注于谍报这方面,不过它的买卖还得持续做下去,比来要送来长安的一批玉饰应当快到了吧?”
素手微翻,竺宁的眼眸中有甚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陌桑一向未曾发觉。
“你的意义是?”
“你还是这副模样。”
陌桑端着所谓的碧潭飘雪,在竺宁迷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当然,做的,都是端庄买卖,不是甚么杀人越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