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被他逗得发笑道:“哪次不是你躺着,都是孤在着力奉侍你,你还要反赖一口……”手上却一点没闲着,屋里炭盆多,和缓如春,他不过穿戴一件青色外袍,解开便暴露了修身的薄薄丝衣来。
双林道:“是啊,这李氏兄弟海上霸主这些年,定是横行无忌的,现在如果真能搭上这条线,出海看看,必定安然……”
李一默看他神容冷酷,明显刚才笑的时候眉角含蓄,和如东风,现在一冷若冰霜起来,又有一种旁人难有的傲气和骄贵,闽人原好南风,他也算阅人多矣,又于东南一代可谓枭雄,常日无人敢维逆,现在看着少年横眉冷目,身边那些如花美人,如玉小旦,被此人风韵一比,竟都如粪土普通。
双林一怔,起了身正要迎出去,就看到楚昭披了大氅走了出去,大氅上满是雪,慎事一起正追着他替他解衣,双林笑道:“外头下雪了?如何今儿过来这边?不是去文会赏梅去了吗?”
只是楚昭本日只在一旁看着双林端坐在炕桌前,凝神执笔,全神灌输,因着夏季屋里炭气旺,他双唇鲜红,眼睛睫毛纤长,腰身纤细,早就蠢蠢欲动,那里还看得下奏报,伸了手畴昔将双林环绕着,一边低头去亲双林的耳背。
李一默脸上带了些难堪,哈哈大笑道:“崔二爷也要谅解谅解我们海上讨糊口的不易,养保护,保养船只,开支也是庞大啊!总不能白做慈悲吧!”一边却亲身斟酒递给傅双林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管崔二爷能不能成全我李某,本日惊吓了二爷,我还是该赔罪的,只望崔二爷莫要放在心上。”
楚昭用脸颊贴在双林后颈,伸动手将双林衣服又蹭松了,暴露了里头光亮柔韧的腰线来,俄然听到双林这么一句话,脸上顿时沉了下来:“出海?你要出海?”
说罢带了人昂但是走,竟仿佛完整不怕被人告官普通。唯有那杨文辉面青唇白,再三和傅双林告饶,只道本身实在不知这报酬海寇。
双林笑道:“今儿我不是去见了个海商吗?厥后你猜那是谁?竟然是东南海那一代横行的海寇,海狼李氏兄弟之一,他想和我买龙鳞刀呢,我今儿厥后探听了下,他们现在的确是和倭寇那边闹翻了,现在经常在海上缠斗,也难怪他们想要买趁手的兵器,我想着这龙鳞刀也不是不能不卖给他们,海狼手里船队就有十来支,如果和他们借点造船、海航、建港的人才来,我们也就是出点龙鳞刀,倒是趁便。”
双林张口结舌,百口莫辩,看楚昭脸上几近能结成冰渣子,他霍然起家,气愤地回身拂袖而去,过了一会儿敬忠有些惶然地出去道:“王爷走了。”
楚昭道:“并没甚么意义,来来去去不过是那甚么红香琉璃之类的大俗诗,孤就先返来了,回了王府传闻你又出去了,孤看着雪大起来,今儿又是拍卖的日子,你必是又要找借口不回王府躲懒的,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说罢倒是拉了双林的手,神采一沉道:“怎的手这么冰?屋里没放炭吗?”
双林道:“也就是做做买卖,我本来也只是想见见海商,探探路罢了,现在阴差阳错碰到这盘据一方的海狼,如果不好好操纵,倒是可惜了。”
楚昭不为所动:“海上风波无常,孤又不能陪着你,你想开海商,府里人手尽管由你用便是了,这出海,孤不会让你去的!”
楚昭晓得他一贯固执,也只好道:“旁的我也懒得管,就是你下次出门再不带天枢他们,我可真就不准你出门了。”一边伸了手又悄悄抚摩着双林腰线,渐渐往下揉弄着。
双林伸手握了他的手,正要说话,外头敬忠却站在帘外悄悄道:“公公,同和堆栈有人送了信儿来,道是一名姓李的客长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