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平还要支吾,得喜却不睬他,只对双林道:“好孩子,我那边比御药房可好多了,各宫哪日不要吃茶?每日只来阿谀呢,御药房那边的太医们,都是些陈腐老头儿,你们在那边服侍,一辈子出头不得,还是去我那边好。”一边又对李方平道:“就这么说定了,让这孩子清算清算,今晚我就要见着人。”
中间冰原听到雾松这么说,蹙眉道:“劝你想个别的稳妥体例,你当你是顾雪石呢,那得喜跟了三朝了,和皇后身边的因喜,御前的安喜逢喜都是一辈儿的,太子如何能够会为了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内侍去获咎他?再说了到时候李方平公公的面子又往那里搁?你这一去求,获咎了多少人,最后太子也不必然会承诺,就算承诺了,得喜是个老公公,反正没甚么前程了,太子殿下倒是前程无量的,万一得喜没脸没皮地闹到皇后娘娘、陛上面前,到时候太子和一个老寺人抢人,太子的脸往那里搁?皇后娘娘正病着呢,到时候看到太子殿下和这么一个劣等人跌份儿,一动气病更重了,再加上双林本来又是服侍三皇子的,你自想想,到时候会变成甚么样?这阵子杀的人还少么?”
雾松看贰情意已决,晓得他此次也被吓到了,只怕没甚么表情要往上走,便有些遗憾道:“那就御药房吧,我和公公说。”
得喜走畴昔用两只手指捏了他的下巴抬了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眯起了双眼道:“好你个小李子,这不是现成有个好孩子藏在这里么?也不必挑了,就这个吧。”
雾松过来看他病好很多,非常高兴,悄悄和他道:“我已和外务司那边的李方平公公说好了,他还记得你的,传闻你要去御药房,他还说有些可惜,说那边琐事多,干系大,升迁难,常常做个药童就能做上十来年的,道是不如去御膳房、钟鼓司、内库等处所都使得,都算得上肥缺,似你这般识文断字年纪又小的,那里不喜好要。可惜陛下说了怕皇后娘娘看到你悲伤,皇后娘娘这边不消,其他主子天然也不敢用,依我说宫里其他主子也都不靠谱,还是找个肥缺差使最实在。”
李方平低了头上前道:“好教公公晓得,这傅双林原是坤和宫服侍的,因着此次三皇子的事被黜削发落回外务司,御药房那边的太病院柯副使早和我打过号召说要他使唤,倒是不好更调到御跑堂的。”
双林点了点头,他并不信鬼神,现在却至心但愿楚煦下一世能再投胎,安康长大成人,或者像本身一样,穿越到将来,以他如许过耳不忘的天赋,定然能成绩一番奇迹。
得喜嘲笑了声道:“手续办了没?”
雾松和柯彦又呆着和他说了些话,雾松心细,已清算了双林的包裹物事过来,欣喜了他一番后,眼看着天已傍晚,才告别了。
柯彦也低声道:“我爹早说了,在宫里看病,看出甚么,也要装出看不出,这宫里不明不白的事太多了,三皇子那早慧的名声,连御药房都晓得了,如此盛名……恰是慧极必伤了,也许真的是不测也未可知,可惜,可惜了。”
双林想到三皇子那一案的疑点,忍不住问道:“那日我走的时候,三皇子身边明显另有挽风姑姑、二金,另有乳母,为何厥后只剩下乳母一人?再者三皇子自幼就得教诲,不准往水边走去的,他一贯灵巧,如何会走到湖边?”
柯彦低声道:“三皇子但是以亲王礼下葬的,举国皆丧,陛下亲身主持了丧礼,传闻宫里也整肃一新,还是陛下亲身清算宫务,措置了好些人。”
雾松晓得他竟然被得喜看上了,急得团团转道:“不可!那边如何能去!你还这般小,不可,我还是去求求太子殿下,让你去东宫当差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