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内心微微惊奇,扣儿又道:“依婢子们看来,娘娘实在心结还是在殿下身上,殿下端庄文静,对娘娘是非常恭敬,无一分失礼的,只是到底欠了些密切,以是我们暗里合计着,娘娘现在这般下去,必是要影响身子的,如果真的身子有孕,只怕连小的也一起影响了,但是太子殿下尊朱紫儿……实在,首要也是本年因为雪石公公的事……”她低了点声,目光闪动了一会儿,才考虑着字词道:“……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有了些曲解,娘娘年纪小,又多心,生了小皇孙以后身子一向未如何养好,现在又不知怎的不思饮食,日夜愁思的,如果殿下能多去看看太子妃娘娘,替她宽宽解,开畅怀……这般也是功德,您说是不是?”
双林忙摆手道:“我今儿接的差使还没交差,再说我嘴拙万一冲犯了太子妃娘娘如何办,可还是哥哥去吧。”
贰心念数转,嘴上还是和扣儿道:“姐姐所说甚是,却不知小的能帮姐姐做些甚么?殿下为人持重高贵,朱紫主子们的事,我们即便是身边服侍的,也是插不上嘴儿的,更不要说这东宫里,陛下和娘娘都看着呢,我们做下人的,何时敢在主子的事上插手动嘴呢?不如姐姐多劝劝娘娘,我们太子殿上面上矜持,实在内心最是长情刻薄不过的,常日再不肯和人动气迁怒的,还请她多宽宽解。”
楚昭赶到天绘院门口时,里头已传来了哭喊声,双林内心沉了下去,外头天已暗了下来,昏重的黑夜覆盖了全部东宫。
双林笑道:“我常日里当差当的多数是出宫的差使,整日在外头的,想是殿下怕我端方不严,举止卤莽,惊扰了内眷朱紫,以是不爱差使我今后院去。姐姐们但有调派,双林幸运之至,哪敢不从命的?”
双林忙行礼道:“扣儿姐姐,不知本日来此有何贵干?”
这日他得了楚昭调派出宫办差,返来当头看到冰原捧了个非常精彩的描金匣子从东宫聚贤殿里走了出来,看到他返来也只点了点头,双林笑道:“哥哥这是办甚么差呢?这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