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低头道:“皇上,此事并非部属所为,但是也是因部属而起。”南宫瑾的声音中固然带着恭敬的谦虚,却没有涓滴的胆怯之色。他出世武侯之家,骨子内里带着一股刚正的血性。仿佛,每一个习武之人对痛苦和存亡,都带着置之度外的态度。
天子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逼视着南宫瑾,厉声道:“有一事,不晓得你可曾听过?”
天子眉头一皱,脸上带着不悦的怒容。这南宫世家期间为朝廷武官之府,并且在宫中也与人甚是和谐,一向未有驳论之说。遵循南宫瑾如此一说,仿佛那激起朝臣之间争斗的事情,与他毫无干系。
南宫瑾低头道:“那新秀年幼打动,做事不计结果,率性妄为。但是,他们也是出于无知之举。臣只是担忧如果启奏皇上,必定会招惹司马监的痛恨。加下属马大蜜斯也安然无事,部属便想小事化无。”
两道眉毛悄悄皱起,天子放动手中的细笔。伸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沉声道:“出去。”
天子吃惊地看着南宫瑾,道:“你是说,那司马恩是南宫秋救下的么?”
南宫瑾神采一变,看着天子气愤的眼神,赶紧低头道:“部属该死,部属甘心受罚。”
天子冷冷地看着南宫瑾,低声道:“南宫瑾,宫中四堂的军人侍卫都是你一手练习,另有那兵器的流向也是你一手掌管。是么?”
南宫瑾道:“千真万确,司马恩是犬子冒死救下。”
“那也就是说,此事与你无关了么?”天子逼视着南宫瑾,怒道:“南宫府身为我朝廷武官,数代尽忠朝廷。莫非你不晓得,朕最悔恨便是有损朝官和蔼之事么?”
一身素衣的南宫瑾大步地走了出去,昂首跪隧道:“部属,见过皇上。”
天子左手托袖,右手挥毫。那跳动的狼毫在纸上勾画数笔,翠竹的表面便跃入纸上。天子自小钟爱水墨之画,并有相称的成就。那书房当中水墨书画,都出自天子之手。
大步地走到椅子上坐下,法度沉稳,洁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