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唐念是没想到,关门放了鞭炮,开门还要放鞭炮的,她问:“对了,给姑爷爷他们的春联送了去了吧?”
沈君柏心对劲足的将人揽在怀里,唇贴在她的额头悄悄一吻,道:“娘子,但愿今后每一年,每一天,我们都能够在一起。”
“守到现在也行了,睡吧。”唐念一把将沈君柏扯了下来,一人一个被窝卷的极好,她朝着沈君柏道:“君柏,新年欢愉。”
“静思,大姐看重你,才让你写呢。”唐静晚在一旁捂嘴笑着。
唐念接红封的手一顿,他们连房都没圆,哪来的孩子?
“祝姑爷爷姑奶奶身材安康,长命百岁。”
接连下了两场雪,地上的积雪,都到膝盖厚了。
“哈哈。”沈君柏笑道:“静思,那可不可,本年给大师写了,都是乡里乡亲的,如果来岁不给大师写,多不好。”
“好好好。”唐美凤将早已经筹办好的红封一一递给她们道:“君柏,念念,本年你们两个,可得添个孩子。”
唐美凤看在眼里,更加欢畅了。
“写几个字,你看,我们还收成了这么多东西呢。”唐念指着角落里存放的干香菇,干木耳之类的东西,都是给囤里的乡亲们写春联,对方拿来的。
“……”
“娘子,新年欢愉。”沈君柏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卷被窝,心中暗笑着,她真是多此一举,每到早晨,就会自发的钻到他被窝里来睡的。
唐静思判定的点头,一脸惶恐的看向唐念叨:“大姐,你可别难堪我了,让我写,岂不是要被别人笑话一整年了?”
沈君柏诘问:“如果记不起来呢?”
这如果贴门口,今后她还要出门吗?
“活着。”唐念必定的说道:“说不定,就在找我们的路上呢。”
沈君柏的伤已经完整养好了,他从内里抱了柴禾进屋,头发上感染着飘落着的雪花。
唐念将她们一个一个的送回本身的房间盖好被子,又将唐耀往里边放了放,最外边放了一床被子,就怕唐耀早晨翻来翻去,翻到床底下去了。
每次练大字的时候,她的字跟蚯蚓爬似的,大姐和静晚都不晓得笑了多少回了。
永庆二十三年,大年三十,奉天曹家囤是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度过的。
这么酷寒的夏季,在晋州是没有的。
“姐夫,来岁可不能这么写了,我磨墨,手都快磨断了。”唐静思伸脱手说着,明天写春联,写福字,她就站在一旁磨墨,成果,磨了一天。
“好。”唐静思高兴的点头。
越是这个时候,姐妹两对爹娘的思念,就越深。
双胞胎姐妹说好要守夜到天亮的,成果,刚过子时,就熬不住,歪七扭八的躺炕上睡着了。
“……”
“送了送了。”沈君柏咧嘴笑道:“娘子,囤里好些人家,用的都是我写的春联和福字。”
唐静思点头摇的缓慢。
现在的唐耀不像之前,放在那里,就乖乖的睡在那里,他醒了如果没人照看着,那是绝对要摔床底下去的。
“我们不是买了吗?”唐念挑眉,过年前,他们去了一趟县里,买了鞭炮。
“姑奶奶,我们会尽力的。”沈君柏乐呵呵的接了红封,转手就放到了唐念的手里。
烛光,灭了。
“是啊,大姐,你说,爹娘他们在那里呢?有屋子住,有吃的吗?”唐静晚坐在炕边沿,时不时的重视着要往外爬的唐耀。
“娘子?”
沈君柏养伤的时候,这些书,就成了他打发时候最好的事情了。
屋子里,顿时乌黑一片,沈君柏的声声响起:“娘子,如果我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呢?”
“大姐,幸亏我们家里囤了菜,柴禾也够烧,不然的话,非得饿死不成。”唐静思光荣的说着,窝在炕上,悄悄透过窗户纸看向内里白茫茫的一片,她终究晓得,姑奶奶说的猫冬是甚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