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比来也熟谙一名沈公子。”贺炎的话音方落,闻少武笑着说:“你这盐,不会就是沈公子那边得来的吧?”
闻少武才不睬会呢,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有拯救之恩,要不是将军,他那里能成为都尉?
他的庶弟,只想将他赶出贺家,占了他本来的位置。
原主就是一个农家女,连大字都识不得几个,还会吟诗?
唐念愣了一下,和双胞胎姐妹另有弟弟在奉天安设下来以后,她都快健忘了,另有爹娘没找着呢,她笑着说:“好,再堆爹和娘,说不定,雪人保佑,就把爹娘带回家来了。”
他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你小子,运气不错,搞到这么好的盐。”闻少武将麻袋翻开,看着内里细致如粉的盐,伸手指沾了沾,又放舌尖舔了舔,咸味在口腔里满盈着。
唐念烦恼极了,她如何就这么忍不住呢。
“算是吧。”贺炎道:“我瞧着他家,他娘子做主,那女人倒和常日里见着的女人不一样,坐地起价,我出二十文钱都卖给我,非得加了三文。”
“娘子,好大的雪。”沈君柏看着鹅毛般的大雪,眼看着屋顶白了,树也裹上了银装。
二个大人,二个小孩,再加上一个小小的雪人娃娃,她玩的格外高兴。
看着看着,沈君柏拿着纸问:“娘子,这诗的全篇是甚么?”
“白头如果雪可替,世上何来悲伤人?”唐念脱口而出。
“我不晓得。”唐念筹办吃火锅,白菜萝卜都有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别墅井水的启事,她种的菜长的都格外的快。
“来,喝酒。”闻少武高兴极了,自从将军出事以后,他是第一次这么高兴。
蠢呐!
“拿铲子来。”唐念滚了一个大圆球,堆身子的时候,就想起了铲子,不然的话,光靠两只手,冻麻了都堆不起来。
沈君柏望着她狼狈逃开的背影,轻笑着,回屋后,他特地磨了墨,也不晓得娘子甚么时候买的。
沈君柏喃喃念着,轻笑道:“娘子说的对,这不算。”
“人家的盐好,有底气。”闻少武倒不在乎这三文钱,这上等的细盐,恰是那些达官权贵们所想要的,代价贵点,也是理所该当的。
他派出去寻觅将军的人,全数都如石沉大海,就差将晋州翻个底朝天了。
……
“说的好!”闻少武又喝了一碗酒,夹着肉吃,一边接待着贺炎吃,吃着吃着,他拍案而起:“狗屁,将军才不会叛国呢,依我看,就是沈延宗那杂碎看中了将军的世子之位,这才算计的。”
唐念又堆完了两个,墙角下,一家七口,整整齐齐。
“不说这个了,喝酒,今后我们兄弟两个卖盐,我还不信了,挣不着钱。”闻少武因为沈将军的事情,被夺了官,闲赋在家,被爹娘嫌弃,让他从速娶一房媳妇。
酒过三巡,贺炎问:“可有沈将军动静了?”
唐念后知本身讲错,她清了清嗓子,别开目光道:“我去看看,明天吃甚么。”
“大姐,还要再堆两个。”唐静思指着唐念和姐夫身边说:“这里堆一个爹,这里再堆一个娘。”
他悄悄的在奉天和应城把将军的画像给更调了。
“好咧。”唐念的头发上,都飘着雪,她本日穿的是一件粉色碎色的袄子,头发随便的挽了一个单螺髻,因为玩耍,鬓边的碎发垂落了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贺炎,走,喝酒去。”闻少武搭着贺炎的肩膀道:“如许的盐,你可有多少运多少,千万别忘了我。”
“你没见过大雪吗?”唐念嘴上感觉没甚么希奇的,脚却比身子更诚笃,直接踩进了丰富如棉花般的雪里。
“将军立了这么多功绩,这如此存亡未卜,就被定了叛国罪,我真替将军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