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那么一大片林子,山脚的那些地也废了,就给你五百块打发了,这还上哪说理去?”水爷忿忿的说,他家也是受害的,林子被富民铁矿毁了一大部分,和周老四家一样,都是拿五百钱就再没下文了。
中午的一顿饭在周老黑和水爷他们得知了刘一鸣的真正身份后,硬是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都还没有散的意义,刘一鸣所体味到的环境也充足令他震惊,事情严峻性远超他的设想。
“之前是意味性的拿点东西也就算了,前面是要拿一成,再到现在要拿两成,你看,现在哪另有人情愿来,鬼都怕啊,一篓子羊肚菌,从山上扒拉下来,就那么几斤,他要找人家收一斤多的劳什子资本费,人家贩出去赚不到甚么钱了,天然不来啊。”
水爷周文水愤恚的声音大了很多,洋瓷碗蹾在桌子上,重重的,
“你们就没人去反应这个题目?”刘一鸣轻声的疑问着。
“说的都白说,村里不问事,每天端着杯子跟你耍官腔,还脾气大,嫌你事多。镇上县上都去了,到现在,一年多了,没见一点动静,倒是那边炸山的一天比一天热乎,努力的很。”
“去矿上找人说理,人家跑出来的人比你还多,一个个要吃人似的,凶的很。”
“那些洗下来的渣子,不措置,迟早要出乱子,堆的跟个山似的,看的都骇人,如何得了。”周老四补了一句,一只餐条被狠狠的咬了一半。
触目惊心,骇人听闻,刘一鸣没法描述本身的表情,固然在县委大院也常常看到有基层推举的一些作弊消息,但如此明目张胆,肆意妄为,将群众手中崇高寂静的权力如此儿戏,刘一鸣只要一个评判:胆小包天。
“推举?刘书记啊,你这是在开打趣吧?推举就是周扒皮把镇上拿返来的那红票票,这么大的,对,拿返来本身填啊,对啊,填好就完事了,大伙都不晓得啊,等镇上成果下来,周扒皮叫人每家给送五块钱,客岁在村祠堂还摆了酒,仿佛是说他做村委书记10年了,庆贺啊,做多久了,我都记不清了。”
“甭去,找不着人的,都忙活本身的事呢。”腊梅婶子在厨间烧着汤,飘出一句话来。明显是风俗了。
腊梅婶端着一大盘汤过来,是用家里的腌菜烧的梁溪河的鱼,葱花和红红的细辣子飘在汤上,柴火的香味劈面而来,鱼就是周老黑搬籈带返来的餐条和一些野杂鱼,舀一口,香辣鲜美,一丝丝甜味暖和着肺腑。
“本来的一年有两千来块的栗子林,现在只要几百块,前面这树咋样,还能不能活,都不晓得,要规复过来,得比及甚么时候?这炮仗见天的就给你来一下,这山都要炸没了。唉。”周老四放下洋瓷碗,愁眉苦脸的叹着气,
老百姓心中的气愤、不满、委曲,源于那里?
五块钱!群众的的权力只值戋戋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