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昌怀睡得正香，陆渐红进了去，乔月朔忙站了起来，陆渐红摆了摆手道：“你去歇息吧。”
陆渐红抬起眼皮子，道：“不做秘书这才几天啊。”
成昌怀蓦地一怔，手生硬了一下，接过了杯子，一古脑儿地全喝了下去，然后才道：“她的病情恶化了，有点痴痴傻傻的。”
很快回到了市委，房间已经安排好了，陆渐红看着成昌怀被扶着进了房间，向乔月朔道：“你在那边顾问着。龙海，你跟我来。”
游龙海在陆渐红耳边低语了几句，陆渐红微微有些惊奇，点了点头。
游慧芝只晓得笑，也不说话，成昌怀笑着道：“慧芝，你去忙你的吧。”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陆渐红痛心肠道，“没有人让你放弃嫡妻，但是这么多年，你的党性素养呢？都去了那里？我晓得嫂子对你有恩，但是你不感觉你这么做，如果嫂子明白了，她内心会好过吗？”
一瓶酒再开开来，成昌怀已经不堪酒力，捂着嘴乱窜，卫生间里响起哇哇之声。
陆渐红坐在椅子上，冷静地点起一根烟，成昌怀的鼾声并不如何响，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眼皮下的眸子不时地转动着，仿佛正在做梦。
“今晚我就不归去住了，去市委，月朔，你联络一下，开几个房间。”陆渐红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昌怀今晚喝多了，嫂子身材不好，跟我一起去住吧，小符，你留下来照顾你舅妈。”
这时内里也响起了脚步声，游龙海和符娟已经进了来，别离道了好，符娟已经敏捷地进了厨房。
游慧芝有点怯缩，勉强笑着跟陆渐红打了个号召，陆渐红从乔月朔的手里接过买来的生果，放在了桌子上，道：“老嫂子，早就想来看看了，一向怕给你们添费事呢。”
俄然间，成昌怀啊地一声轻叫，猛地坐了起来，而坐在他床前的陆渐红更是把他吓了一跳：“陆书记，你……”
成昌怀苦笑了一声：“我顾不了那么多，只要她能活下去，让我做甚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