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霍爵肝火中烧,长臂一伸,一把揪住她的后颈,轻而易举地将她拎了起来。
方小叶只感觉身上哪哪都痛,特别是鼻梁骨,最痛,她捏着鼻子,带着浓厚的鼻音说:“沈伯,我大抵鼻子断了??”
现在,恰是用武之时,方小叶一个后踢腿击中他的膝盖,然后敏捷地用双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往下,试图来一个过肩摔。
她光着脚丫在总统府餐厅的光亮地砖上“啪啪啪”地走,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能拿我如何样?!
霍爵又气恼又无法,长臂一捞就拦腰抱起了祸祸,“啊~~”祸祸惊呼一声,一下子双脚离地被霍爵驮在了腰间,“好人,你想干甚么?放我下来!”
“像打雷。”祸祸抬开端看看霍爵,反复道,“你在活力,以是像打雷。”
“对我不客气?”霍爵淬着毒的眼神当中带着多少讽刺,他俄然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如何折腾,她到底是如何对他不客气的。
霍爵冷眼旁观,趁她往下用力的时候,他俄然手一松,方小叶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飞扑出去。
祸祸睁大了双眼,哭湿的睫毛又长又亮,他专注地听着听筒传出来的声音,连呼吸都屏住了,“像!”挂着眸子的他,抬开端就笑了,“叔叔,仿佛。”
方小叶抿紧了嘴唇,心中一团肝火在熊熊燃烧,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学起了祸祸的模样,哈腰脱鞋,连带着袜子一并脱了。
“额!”结健结实地,方小叶正面朝下,身材呈一个“大”字型直接摔在了冰冷而又坚固的地砖上。那骨头与地砖的碰撞声,光是听着,都感觉痛。
“为甚么不文明啊?”
她撑起手肘,翘开端,鼻血跟流水似的一向往外淌,洁白洁净的地砖上面满是血。
霍爵有些抵挡不住了,“你如何有这么多为甚么啊?”
地上已是一片狼籍,一大片血,沈筹看她流血不止,内心担忧,昂首扣问着说:“要不让欧阳大夫过来一趟?”
霍爵看着这一幕,只见方小叶趴在地上六神无主又满嘴是血的模样,他实在感觉风趣。这二十多年来,他的身边从未呈现过如许的人,莽撞、白目、毫无章法、不知所谓。
霍爵一贯的冷肃,话都懒得说,只是悄悄一点头,同时还伴着沉闷的暗叹。
孩子的哭闹声不竭从洗手间传来,餐厅里,方小叶深吸一口气说:“祸祸吃软不吃硬,你用这类倔强的手腕是不可的,只会让他哭。”
他这一笑,霍爵的冰山脸终究见着了一丝暖阳。
“为甚么呀?”
仆人们看得都傻了眼,敢在总统大人面前如此撒泼的人,天底下恐怕唯有方小叶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