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霜沉默半晌后,还是降服下内心的惊骇,渐渐的转头。
“二哥,如许真的好吗?”秋骨寒又在轻笑,“被人杀了,却连对方的脸都看不到,岂不是死得很不甘心?”
“我晓得你喜好干这类事情。”秋骨寒举剑相架,神采还是安闲,唇边仍泛笑意,“以是,我用心卖个马脚,等着脱手,然后让你看看你是多么的强大和不幸。”
如许的轻笑声,没有透出一丝杀气,没有掺杂一丝恨意,真的就像好久不见的兄弟们重聚后的问候,淡淡的亲热,听起来令人如沐东风。
比杀人的本领与经历,本王说第一,没有人敢说第二,你吖的在本王面前摆甚么架子!
明显之前的秋流雪,只是一只娇贵的虫子,一踩就扁,短短几年,却就变了这么多?
“就凭你还早了八百年呢!”秋露霜暴怒的大吼一声,手臂一挥,后退一步,剑刃擦着秋骨寒的身材划过。
“二哥,”秋骨寒面对此生最恨的仇家,笑得澹泊安闲,面不改色,“我又想杀了你,又舍不得杀了你,你若死了我就不能再杀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在他盗汗涔涔、转动不得的时候,颈后的尖刃已经以非常迟缓的速率,刺破他的皮肤。
他尽力划出的这一剑,与秋骨寒的剑重重的交击。
他一口气数到“第十八次”后才道:“我想杀你一千遍一万遍,可儿只要一次生命,死了就不能复活,这可如何办才好呢?莫非杀了以后再鞭尸?但尸身不经鞭,并且你也感受不到痛苦,可我要的是你痛苦得不得了啊……”
当!模糊有火花四溅!
他喜好偷袭,出其不料的逆转情势,斩杀敌手。
“说得也是。”秋骨寒道,“二哥另有大业未能实现,还稀有十年的繁华要享用,哪怕是早一秒死掉,二哥都不会甘心的。”
不止如此,他还从秋流雪的身上看到了秋夜弦特有的那种既无懈可击又没法看破的气味。
说到这里,他又感觉很好笑似的笑了起来:“这类心机跟我一样呢。不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就杀了你,我会不甘心,但是,就算你看到了我的模样才被我杀,我也还是不甘心。实在,不管你如何死,我都不甘心,因为我感觉不管你如何死都太便宜你了。”
秋露霜神采微微一变,明显上一秒秋流雪还在深思,如何会抵挡得这么及时?
这天底下,他真爱的只要两件东西,第一件是本身的性命,第二件是皇位,为了这两件东西,他甚么都做得出来,岂有等着让别人杀之理?
但是,这恰是秋露霜最惊骇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