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瞎笑而不语。
“娘，孩子不能送人。”
韩泽望了眼碗里的鸡蛋，没出声，低下头几口把鸡蛋吃了。
明天买卖比较好，韩泽早早的收了摊子，按例买了菜，回了家里，却见家里没人，他取出钥匙，开门把菜放进灶房，问隔壁邻居，才晓得三弟一家从县城返来了，吴红梅娘几个都在老二家里。
“生啥儿子啊，老瞎子说我这辈子都没儿子命，娘...”
“放你娘的屁，一个瞎子得话能信吗？”韩婆子气急的吼道，吼完瞅见中间的毛婶，神采有点讪然。
韩泽的话，让本来因为打了贰心虚的韩婆子也来气了，大声嚷道：“小丫头划伤点皮肤有甚么干系，也值当你动气打他们，看把他们打哭成甚么样了，不幸见的。”
韩泽推着自行车，唤道：“走吧，我送你去黉舍。”
韩婆子打完那一巴掌，也懵了，有点悔怨，想报歉，但本身是他娘，哪有当娘的给儿子报歉的，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去一句话。
饭后，韩泽掏了二十块钱递给韩招娣，韩瑶一愣，问道：“给我钱做甚么？”
她能说那是为了让百口同心合力供小闺女上大学、给小儿子找个轻省的活儿用心拉拢老瞎子编的瞎话吗？
“快去刷牙洗脸, 早餐已经好了。”韩泽语气暖和的道。
韩泽一步一步迈进屋里，男人浑厚诚恳的脸上尽是无法不甘，望着韩婆子苦涩而又带着期盼的问：“娘，老瞎子算命真准吗？”
一道怒喝声惊吓得韩老瞎嗖的一下子站起来，慌乱之动手里的烟都被他无认识的扔了，躺椅更是被他的行动连累的四脚朝天，倒在了一边。
“必定是当儿子疼的。”韩海语气干巴巴的。
“你当老瞎子谁的命都给算？”
韩婆子叉着腰斜着眼，神采极其不耐，这一个一个的就会跟她作对，反了天。
韩洋媳妇倒是有点惊奇，为了孙子，婆婆竟然连儿子都舍得打，看着大哭的自家儿子，她一脸心疼抱着他，想着该死被婆婆打，语气哽咽：“晨晨每天在家里念叨着想奶奶想大伯，大老远返来看大伯，却被打，下次再也不返来了，免得返来受气。”
韩泽推着自行车，唤道：“走吧，我送你去黉舍。”
韩婆子颤抖的指着大儿子，一句话说不出来。
韩老瞎稳了稳心神，两双手在空中挥手：“我的拐杖呢，我的烟呢？”
诚恳人刚强起来，真是让人头疼。
韩瑶瑶抿抿唇，拿了个鸡蛋敲碎剥壳放进爸爸碗里，见爸爸望向她，她粲然一笑：“两个鸡蛋，一人一个。”
屋里几人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