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低头，头发落在白月的脸颊颈间，冰冰冷的触感。
在凤白月面前，殷烈连自称都窜改了。在原主的影象中，这位传说中的暴君殷烈在原主面前除了威胁她要她活过来时浑身阴沉外，其他时候老是眉眼温和的模样。谨慎翼翼地对待凤白月，哪怕她每次都面如冰霜、对着他没甚么好神采，他也甘心受着。
“……好。”脑中思虑着这些，阮惜霜面上虽有些惊奇、却毫不踌躇的模样：“只要你能谅解我，跪多久都能够。”
何况到时候保住了殷烈的江山，撤除阮惜霜后白月会不会留在宫中还是两说，又何必在乎别人的观点？
德福端来茶水服侍两位主子漱口时另有几分恍忽。
“你想说甚么？”白月走进了阮惜霜，神采变冷：“想说你如何操纵我们的交谊，将我骗进宫里来？”
白月的手指伸直了下，就被殷烈握得更紧。卸上面对白月那身温和的表皮，面无神采的殷烈浑身气势倒是凌厉得让人有些惊骇。他垂着眸子仔细心细为她擦拭着，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嫩如葱管的纤长手指。
动机在心间一转，白月微不成查地蹙了蹙眉，半晌后才展开了眼睛。
乃至将如何安排月贵妃的事情也给忘记了，毕竟现在月贵妃已经醒了过来。就算再如何爱好也不能任由对方占有着帝王憩息的紫宸殿，于情于理都分歧端方。
阮惜霜一怔，眼泪大颗地就滚落下来，哀哀切切地盯着白月道：“你要信赖我，白月。我向来都没想过将你骗进宫里来，我也是被……”她顿了顿，眸光躲闪，仿佛有些难以开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莫非你还不信赖我么？我指天发誓，倘若我有半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仿佛早已预感到了这个成果，殷烈也不甚在乎，眼神却如同异化了冰雪：“下去吧。”
守在一边的刘德福‘哎’地应了一句，擦着满头的盗汗。赶紧伸手接过垂着头的内侍手里的铜盆和毛巾，轻手重脚地哈腰送到了帝王面前。平常都是被人服侍的殷烈伸手捞起毛巾，拧过水后伸手试了试热度就伸手握住了白月的手，看那架式仿佛是想要替她洗漱洁面。
白月紧紧地抿着唇，看也不看他一眼。如许无声的冷视倒让殷烈心中无法地叹了口气，面上只能做出不悦的模样，声音冷了下来：“朕不想说第二遍。”
原主影象中大殷王朝的人仿佛极其正视誓词，面前的阮惜霜倒是满嘴胡言、张口就来。对于誓词非常不在乎的模样，再加上对方一手无人能解的蛊术，莫非对方不是大殷王朝的人？
白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缓慢地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
“陛下！”一道黑影敏捷地闪了出来，伸手就想要搀扶殷烈，却被他挥手避开了。殷烈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喉间还残留着稠密的血腥味儿：“那边如何样了？”
劈面的人被气得惨白的脸颊上浮上不普通的潮红，浑身都有些颤抖起来，殷烈目光微闪，也没持续下去，只伸手不顾对方挣扎将人扶了起来。
“你……！”听闻状似威胁的话，白月心中无法，面上神采却变了变。感受着影象中凤白月此时会有的情感，看着殷烈的眼里猛地就迸收回几分浓烈的愤恨来。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甚么，却因原主当初挣扎得短长伤了嗓子，又久未进食，只能收回恍惚的音节来。她接管了凤白月上辈子的影象，天然晓得凤白月对于殷烈多么首要。旁的不说，殷烈倒是真的能够因为凤白月做出伤害她家人的事情来。
看到白月果断的神采，思琴满眼担忧地退下了。
思琴跟在白月身边，踌躇了好半晌才小声道：“娘娘，您这么做有些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