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他都能对峙做人的底线,这特娘的穿越到了当代,莫非反而要与赃官贪吏同流合污不成?
到了客岁春季,整整十三条大船浩浩大荡的从两广赶来,单只这一回,孙绍祖就赚了六万两之巨!
待下人递过贾雨村的名帖,那胡氏又千恩万谢了一番,才攥着那名帖仓促的去了。
说完,见孙绍宗犹存疑色,他便将这份产业的来源,简朴的讲了一遍。
孙绍宗劝了几句,见实在遮拦不住,便忙假装不堪酒力,慌里镇静的离席而去。
“身在宦海,便该谨慎谨慎以稳为主,似老弟你这般剑走偏锋,却不是悠长之计啊!”
怪不恰当初那王府的周管事,说他常去王府公干呢,却本来是为了这事儿!
直到进了内厅,又借端挥退了统统的下人,他这才收敛了笑意,开门见山的问道:“大哥,我们家本来甚么模样,这四九城里怕是没几个不晓得的,现在你袭爵不过七八年风景,就这般泼水似的大撒银子――传出去怕是有些不当吧?”
是以孙绍祖那结拜兄弟,干脆就把汇集起来的奇怪物件,装了满满一船送到都城,托孙绍祖停止发卖。
说着,贾雨村四十五度角向上拱了个拱手,一脸的刚正不阿鄙弃强权。
啧~
鉴于此时两广方才开辟不久,尚处于蛮荒地点,为了制止边军心胸不满玩忽懒惰,王子腾特地请了旨意,答应两广海军将缉获贼赃中的一成,自行发卖以放逐资。
府门前人多嘴杂的,实在不便利发问。
“不当?”
他翻身上马,悄默声的凑到圈内,正听到贾雨村义正言辞的道:“昏官害民,竟至如此!本府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睬!胡氏,你且拿着本官的名帖去那大理寺投告――如果大理寺不肯受理,本官便去陛上面前犯言切谏!”
只是……
贾雨村倒是萧洒的很,拉着他在公众目送下进了府衙大门,眼瞧着摆布无人,便正色道:“如何?愚兄本日虽比不得你出风头,却还不是一样落了个彼苍之名?”
等那胡氏走远了,贾雨村施施然从马车下来,冲着孙绍宗拱手一笑,道:“贤弟既然早就到了,怎得躲在那边瞧我的笑话?”
“当然不成能!”
见便宜大哥没有被白花花的银子蒙住双眼,反而借机搭上了忠顺王府这条粗腿,孙绍宗总算放下内心的担忧。
说着,他警戒的出门张望了几眼,肯定无人偷听以后,这才又回到厅里,抬高声音道:“太上皇禅位以后,对朝中政务一概不睬,只两样东西始终不肯放手,一曰财权、二曰兵权!”
孙绍祖听了这番质疑,倒是奥秘的一笑:“伸的长是没错,可这手却一定是他本身的。”
孙绍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甚么意义,便满不在乎的笑道:“放心吧,咱家这钱都是明显白白赚来的,莫说是有人嚼舌根子,就算户部清吏司找上门,老子也一样坦开阔荡!”
说着,他也不等孙绍宗回应,便又道:“若这案子真牵涉到王谦头上,我现在不要这彼苍之名便罢――可老弟你呢?只这一条贱命,便会让你与那王谦结下死仇!”
可听了这四周围一片赞美之声,孙绍宗却又那里笑的出来?
热孝?
总之,洗脱了‘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怀疑,孙绍祖便命人在厅中摆下酒宴,兄弟二人畅怀痛饮起来。
“故此当今陛下这手内心,实在有些发虚啊!”
穿越者还没土著看法开放,您说这上哪说理去?
听到这里,孙绍宗不由皱眉道:“先前小打小闹时也便罢了,这代价百多万两的东西,你本信赖都是他们的战利品?”
他不会哪天俄然垮了台,反而扳连到孙家吧?